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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真的!”李瓶儿又是一声长叹。
这时,门口响起了小厮天福的声音:“蒋二爹,有个玉皇庙的小道士来抓药,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来了……”蒋竹山应了一声,接着跟李瓶儿说道:“娘子,你好生歇息,为夫先去一趟前堂。你放心,为夫一定会把你的钱物从西门庆这个行货子手里夺回来!”
“官人,无凭无据谈何容易呀!”李瓶儿一脸无奈。
“你放心,为夫来想办法!”
李瓶儿看着着急离开的丈夫,提醒道:“官人,你还没吃早饭呢!”
“一会再吃不迟。”
蒋竹山从床上坐起来,快速穿好衣服,来到了前堂,打开临街的生药铺门,让进在外等候的应春,面露歉意道:“因为一些家事耽误了时辰,让应春小师傅久等了。”
“不打紧,我也是刚到片刻。”应春微微一笑,然后从袖里拿出药方,递与了蒋竹山。
蒋太医按照药方,很快配齐了药材,交与应春,叮嘱道:“这是三天的剂量,每天早晚煎服,我后天早上会跑步到庙里,到时候再给道官做个复诊。对了,你告诉道官这几天一定要多喝白开水。”
“小道记下了,有劳蒋太医,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应春付了钱,起身作揖告辞道。
“小师傅慢走,恕不远送!”蒋竹山起身还礼。
小道士应春前脚刚走,小厮天福后脚端着一个红漆盘从后门进来,道:“蒋二爹,二娘让我给送一些汤饭点心。”
说完,便把红漆盘放到了蒋竹山看诊用的小柜上,转身就要走。
“天福,”蒋竹山把他叫住,“你吃了吗?”
“还没呢。”
“来,咱爷儿俩一块吃。”
“下人哪能跟主子一起吃?要是让二娘知道了,非得骂死我不可!”天福连连摆手道。
“哪有这么多讲究!来,咱爷儿俩在这里吃,她又看不见!”
“二爹,小的真不敢。”天福边说边后退了一步。
“那……你拿两块点心去吃吧。”说着,蒋竹山拿了两块点心递与天福。
天福站在原地不动。
“拿着,你二娘要是看见了问起来,你就说是二爹赏你的。”
天福听了这话儿才敢上前接了点心:“谢谢二爹,小的先下去了,要是有事儿,二爹唤我就是。”
“好,你去吧!”
一个多月以来,蒋竹山已经习惯下人们称呼其“蒋二爹”。
蒋是自己的姓;二是排行,花子虚在家中排行老二,因为自己是他的“接脚”,就继承了他的排行;爹是下人们对男主人的称呼。
按照本朝习俗,在家中,年龄小的丫环和小厮等下人们称呼男主人叫“爹”,称呼女主人叫“娘”;年龄大的下人们称呼男主人叫“爷”。
在社会上,大家对有身份地位的男性称呼“爷”,有时候为了显示尊贵,会有官职的男性称呼“大爷”“老爷”;对一些年纪大的妇女称呼“干娘”或者“妈妈”“妈”,对一些官员的夫人则称呼“太太”。
而,子女称呼父亲则叫“达达”或者“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