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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宇离开海天阁之后便径直去了地牢,找他的准下属余少杰来了。
为了防止逗留在京城的江湖人士找余少杰麻烦,一直将他关到现在,当然有了王兴宇的关照,关在地牢里面也是好吃好喝的侍候着。
畅通无阻的将余少杰从地牢里面带到签押房。
余少杰虽然看起来还是工工整整的,但是那邋遢的胡渣以及多日不洗而显得有点脏的衣服,还是将这几日的遭遇展现在王兴宇的眼中。
“怎么样,觉得苦吗?”王兴宇随便找了点话题便聊了起来。
余少杰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眼眸中相比之前却多了些亮光,干笑道:“恩公大人说笑,我自然知道大人是在保护我。”
王兴宇微微点头道:“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跟我三年,我便保你无事。”
余少杰神色顿时一喜,自他从牢里出来,便猜到是这个结果,只是有些不确定罢了,如今听到王兴宇这般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你既然跟着我,自然需要一个身份。”王兴宇指了指旁边的桌子上的捕快服道:“今天你只要拿起这套服饰,这个约定就算生效了。”
余少杰浑身一颤,仿佛一把大锤击中内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的捕快服以及相应令牌和朴刀。
本来他以为的是被救出来之后,便隐入暗中,偷偷成为王兴宇的私兵,这样想来已经是对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须知即使是官府也不能指鹿为马,也要在乎江湖人士的态度,尤其是他的事不久前在江湖上还闹得沸沸扬扬。
万万没想到,王兴宇居然可以按下此事,还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身份,能有这权力王兴宇又是何等身份?
这也不能怪余少杰,王兴宇的底细虽然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但是这些都是余少杰进了地牢之后的事儿,他哪里能知道?
“这大人我”余少杰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王兴宇却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绪,见他如此姿态便以为他不愿意,顿时眼神一冷:“怎么?不愿意?”
“不是,我愿意,我我只是难以相信。”余少杰顿时眼眶一红,差点当场哭出来,好在修为不俗得以控制住了情绪。
王兴宇松了口气,这才细细观察余少杰的神色,品味起他当前的情绪,心中了然。
“明日我便南下去江州办些事,你准备准备,到时跟我一起!”
“好!”
“行了,你先回去吧!”
“好啊?”余少杰突然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王兴宇道:“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监正司?”
“怎么?还迷恋上地牢的滋味了?”王兴宇打趣道。
余少杰脸上弥漫疑惑的神色道:“大人不怕我直接跑了吗?”
王兴宇摇了摇头,神态自若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你也是逃亡过的人,应该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
余少杰浑身一颤,仿佛一盆烫水在身体内洗刷而过,沉默不言。
“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机会,我实在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逃跑。”王兴宇脸上流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道:“当然即便你逃跑了,我只需要将你从监正司离开的消息放出去”
余少杰再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年轻人,居然感觉此人身上透露着莫名强大的气场,让他有点不敢直视。
“你可有去处?”
余少杰沉吟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萧欣儿二姐妹先前已经被王兴宇放出去了,虽然几天前还来地牢里探望过他,不过之前余少杰一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让她们姐妹先回去,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两姐妹还在不在京城。
王兴宇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丢向余少杰道:“找个脚店凑合过一晚,明天中午去城门口等我就行,凭监正司的令牌,应该没有人能为难你。”
余少杰拱了拱手,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只是出了签押房,却并没有从监正司的正门出去,而是找了个小角落换上这身捕快服,这才从侧门溜了出去。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王兴宇摇头醒了醒神,深吸一口气,喊来卓威,给他交代了几句。
事实上王兴宇是想把卓威给带上的,毕竟卓威此人可能实力不怎么样,但是见识和江湖经验还是杠杠的,但是一想卓威若是也离开,那么这明宣堂又交给谁?万一时间一久,再回监正司,岂不是没人认识自己了?
是以只好让卓威留守明宣堂,毕竟他也算自己的心腹了。
卓威则是满脸慎重,时不时流露出一丝不舍,仿佛王兴宇就是他将要出远门的亲兄弟一般。
王兴宇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感觉这厮在极度克制着将要咧开的嘴角,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他毫不怀疑这厮会笑出声来。
想来是平日里自己故作高深,又从付怀义那里学来了不少拿捏人的姿态,给他不少压迫感,心里暗道:果然路子走对了。
交代完自己离京的事儿后,王兴宇便别着朴刀离开了监正司,径直朝着玄真观奔去了。
玄真观在京城内城的西边,饶是王兴宇骑着马,也是走了好一会儿才赶到。
王兴宇看着那有些宏伟的道观建筑群,霎那间他有些失神,感觉眼前的道观虽然风格上是清静平和路子,但是视觉上却是给人一种宫殿的感觉。
“这就是国教的压迫感吗?”王兴宇喃喃道。
诺大的道观,大门口守门的居然只是一个小道童,这让人感觉有些违和。
感觉富丽堂皇国教面子只是外表,里子还是清静无为?
“监正使王兴宇奉付国公之命求见国师!”王兴宇朝着道童拱了拱手说明来意。
虽然来访有些突然,但是王兴宇这来头有名有势的,倒也不担心国师不见。
只是没想到小道童听完王兴宇的话,先是回了个礼,然后愣在那里数息时间,然后又低下头,回到王兴宇来之前的入定状态。
王兴宇眉头大皱,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怎么说自己身后也是当朝国公,这不开眼的小道童居然如此无礼?连报都不报?
他正想发作,这时道观内走出另外一个青年道士,对着王兴宇行了个道礼。
“王施主,请!”
王兴宇忽然呼吸一窒,讪讪的看着那守门的道童,心中暗呼侥幸,要是在玄真观门口为难道童,岂不是在给国师大人难堪?如此失礼的情况下国师要是把他捶一顿,付怀义还能保得住自己?
青年道士将王兴宇一路引到一间内室,便自顾自的离开了,王兴宇又是一阵无语。
啊这,什么都不说?
好在这室内摆设颇有章法,总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平和之感,王兴宇倒是没有心生烦闷和急躁。
许久之后,一道人影缓缓出现门口,此人乃是中年道人面相,神色平和淡漠,一身道袍虽然朴素却难掩其脱俗气质,头戴飞鱼冠预示着他在道门的身份——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