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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茗来到屋内,只看见长发女鬼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几近晕厥,而缩在炕头上靠窗户边上的一角处的丁琪瑟瑟发抖着,一脸吓傻的表情。
纪茗向丁琪伸手成爪,丁琪裤兜里的血珠乖乖便回到了她的手里,她看着一脸吓傻的丁琪,淡淡地说道:“有些东西,不是你该拿的。”
纪茗说罢,只是将血珠放在了长发女鬼的面前,下一秒,女鬼便被纪茗收进了血珠里。
丁琪缓过劲来,看着消失不见的女鬼,将怀里抱着的枕头扔在了一边,直接忽略纪茗,慌忙爬下了土炕,直奔厨房。
纪茗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皱了一下眉,眼下这样,也没有办法细问女鬼刚才怎么了。
纪茗连忙追了出去,就看见丁琪手里拿着菜刀冲向了她老公的房间,她突然意识到不好,快速跟了过去。
刚踏进周四躺着的屋里,纪茗看见丁琪举起菜刀就想杀了周四,她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丁琪挥刀的手。
“不要拦着我,都是他,都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丁琪有些疯魔地挣扎着,纪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从丁琪的后脖颈处将她打晕了过去。
纪茗面无表情地拦腰将晕过去的丁琪搂着,然后,又将她扛出了周四的屋里,把丁琪安顿到她原来的屋子里后,纪茗又折回了周四所在的屋里。
她站在周四面前,其实,在安全期的时候,吉力说的并没有错,周四救不活了,但是,不止如此。
纪茗将兜里从女鬼那里捡来的一块白色的布拿了出来,这块布上有周四这个活人的气味,虽然很淡,但还是逃不过纪茗的鼻子。
纪茗环顾了一眼这个房间,突然,她的视线坐落在化妆台上的一架相框。
她拿起相框,上面是周四和丁琪的结婚照,纪茗看着这张照片。
周四那时的脸色就不太好,看着照片中的丁琪也穿着秀禾服,她挑了一下眉,将相框放下,又看了看手中的白布,躺在那里的周四。
“看来,有人没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啊。”纪茗喃喃自语道,将白布又装进兜里,背手走出了房门,离开了周四的家里,在宽大的街道上,纪茗闭着眼睛,散放着她的识海。
下一刻,她便瞬移出现在了村长的家门口,这个时候,就算是纪茗敲门,村长也是不敢出来开门的。
她后退了两步,打量了一下这个墙的高度,直接一个跳跃,这是纪茗今天翻的第二堵墙。
稳稳落地后,纪茗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屋内的灯光还亮着,她有些意外,这个点,老村长还没有睡觉。
纪茗推开门走了进来,村长跷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抽着烟,喝着啤酒,看到来人,他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空中。
“老村长真是悠闲,喝着小酒,抽着小烟,吃着小凉菜。”纪茗在村长的注视下自顾自地走到他的一旁坐下。
“你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周四家吗?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当然是有一些事情想问问老村长您。”纪茗拿起了一个空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
纪茗说完,将兜里那块白布拿出来,扔在了桌子上,仅仅一块白布,她没指望村长能看出什么。
“这块白布,是那只厉鬼身上掉落的,有意思的是,这只厉鬼,死前,像是新娘啊。”
纪茗说着,端起杯中酒喝了一口,玩味的眼神看着老村长,屋内一片安静。
老村长听着纪茗的话,嘬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眼神放空,像是回忆着某些事情,许久,他叹了口气。
“原来真的是她。”
“看来,村长是知道那厉鬼是谁了。”
“她叫季春,算是周四的前妻吧。”
“算是?”
村长又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季春这个孩子吧,命薄,她和周四从小就认识,季春的父母算是村子里有钱的主,家里有好几千亩田,可是两个人走得也早,就留了季春一个人。
所幸周四这个人老实,对季春也好,两个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后来他们两个人的婚礼,还是我这个老头子主持的。”
村子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那块白布,反复摩擦了一会:“就是这块料子,是周四和季春结婚那天,周四穿的西装身上的,这块料子没那么精细,是我帮忙选的。”
纪茗听着村长的话,没有说话,给他空的酒杯里添满了酒,示意他继续说着。
“可惜,结婚那天,季春这个丫头夜里就死了,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等我去的时候,周四已经哭得不成样了,季春也已经被盖了棺材板,我连这丫头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村长说着,眼眶也红了,季春父母走得早,村长算是季春半个亲爷爷。
“那,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村长摇摇头,他说他不知道,当时问周四,周四也只是说,晚上都还好好的,半夜他起来上厕所,发现季春没了气。
“再后来,周四说他太痛苦了,草草将季春的丧事办完,就离开了这个村子,然后,三年前又回来,并且还带着丁琪这个女人。
想想这也正常,周四也还年轻,总不能真的为季春这个丫头守一辈子寡。重新再找个新老婆,好好伺候他,倒也不错,季春在下面也能放心周四一个人。”
村长说的话让纪茗起了反感,但她并没有说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偏僻,老一辈人思想顽固,封建,才会觉得这是应该的。
纪茗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如果是照你说的这样,那为什么季春会变成厉鬼?你知不知道她葬在哪?”
纪茗的两个问题,村长一个都答不出来,当初他知道季春死在新婚之夜,心里悲伤,老人一个情绪波动太大,反倒是把他自己弄进医院去了,等出院后,才知道,季春已经埋了。
纪茗听完村长的话,知道她是在村长这里问不出什么话了,便喝完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拿起那块布起身离开。
她看着手表,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距离五点还有两个半小时,她应该能找到她。
纪茗捏了捏手里的那块白色衣布,一个人漫步在村道上,四周寂静黑沉,只靠月光撒下的亮度维持视线。
走回到周四家门口,她看着铁大门上的血手印,她突然好奇为什么这个厉鬼进不去周四的家里,眼下,一系列谜题,都只能是把厉鬼找到,才能真相大白。
纪茗想了想还在昏睡的吉力,把他弄醒也帮不了自己什么忙,丁琪被她打晕起码睡到五点过后,周四吊着一口气应该是安全的。
思考过后,纪茗拿出血珠,血珠里,长发女鬼昏迷着,她将血珠往空中一定,将手中的白色衣布烧成灰洒在了血珠上,血珠瞬间变成了白色,开始凭空移动着。
纪茗就跟在血珠的后面,一人一珠走了许久,纪茗感觉自己已经出了村,脚下的路开始不平整,时不时有碎石子硌脚。
越走,纪茗越感觉有些阴冷,渐渐,血珠从白色变回了红色,回到了纪茗的手里。
纪茗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阵反胃,心里止不住斐然: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乱葬岗。
眼前是一个小型的乱葬岗,动物的骸骨,尸体的骸骨,无碑坟杂乱无章,随处可见,伴随着还有一些喜欢腐肉的动物乱窜的声音。
纪茗也看见了惨死富锦、富泽兄弟二人的尸骨,气味真的说不上有什么好,纪茗皱着眉嫌弃地捂着嘴鼻,继续向前走着。
血珠将她带到这里,说明,那厉鬼肯定在这,纪茗跨过尸骨,踩着泥土,又差不多走了十多分钟,停立在了一口棺材面前。
她静静地站在这口棺材面前,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只血手缓缓伸向她的肩膀,鲜艳血红的指甲渐渐抚摸上她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