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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
宗粹只能苦着脸,期期艾艾地回了座位。
大概真的很难受,坐下之后,宗粹的动作就没停过,不时在座位上扭来扭去,隔几秒还会故意来一阵大喘气。
估计真的忍无可忍了,江天白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沈妩的肩膀。
沈妩回头,正对上了他求助的目光。
“有剪刀吗?”
她的确有,这些年她一直在给梁可可当丫鬟,为了给大小姐提高后勤保障,针线包是必备物品。
她点点头,掏出针线包里的迷你小剪刀递给身后一脸生无可恋的少年。
看到江天白手里的剪刀,宗粹终于停止了扭动,面露惊恐:“二少,你想干嘛?救命!”
针线包里的小剪刀考虑到便携,迷你到了极点,在女孩子手中尚且显得捉襟见肘,在江天白这样的少年手里,越发显得小到离谱。
粉红色的迷你小剪刀,面无表情的英俊少年,吓到瑟瑟发抖的微胖男生,喜剧效果瞬间拉满。
沈妩努力抿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她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竟然坐了这样一对活宝呢?
就在她努力忍笑的时候,拿着迷你小剪刀的江天白已经向宗粹发起了进攻。
“啊——啊——啊——”
随着宗粹夸张的惨叫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开了好几个豁口。
江天白依旧面无表情:“不是说无法呼吸吗?剪几刀是不是就能呼吸了?”
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宗粹的惨叫声越发夸张,之前还带了几分表演的性质,此刻却惨得情真意切:“这是v家新款,五万八,哥,你就这么剪了?”
江天白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说无法呼吸,我这是在救你狗命!”
他顿了顿,一脸的理直气壮:“而且,我剪我自己的衣服,你哭什么?我身上的衣服明天洗干净还给你,你身上那件,回去随手扔了吧。”
宗粹摸了摸身上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嘴里的惨叫声越发凄厉:“五万八,五万八……”
沈妩并不意外那件衣服的价值,既然江天白跟她同路,也就意味着跟她住同一个别墅区。住在那片的,一件衣服花掉普通人一年收入再正常不过了。就连她这样从小受继母搓磨的小可怜,身上穿的也是大牌高定。
跟江天白不同的是,她的衣服都是梁可可挑剩下不要的。
好在她骨架比梁可可小,虽然比梁可可高五公分,她的衣服她却依然能穿,就是不怎么合身罢了。
校霸一言不合就剪衣服的英姿激发了她心中的破坏欲。她打定主意,今天放学回家先去找沈鸿儒要钱买新衣服,然后回去就把衣柜里的衣服全剪了。
小可怜沈妩可以忍受梁可可的嗟来之食,她忍不了。
哦,对了,天凉了,也是时候该让沈家破产了。她的生日在圣诞节,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八了,沈家破产并不会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但那对仗着沈鸿儒妻女的身份作威作福的母女可就不一定了。
梁丽不是说对沈鸿儒是真爱吗?她倒要看看,他们那美好的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能有多么坚不可摧。
沈妩此时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直到今天才想到如此有趣的玩法。
她正沉浸于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中无法自拔,眼前的光线忽然被一道阴影挡住。
一抬头,恰好对上了梁可可那张气势汹汹的脸。
早读结束,她的好姐姐终于忍不住过来兴师问罪了。
跟心情愉快的她截然相反,此刻的梁可可眉头紧锁,杀气腾腾,那双画了精致眼线的眼睛里怒火翻腾:“你之前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沈妩一边将江天白还回来的剪刀往针线包里塞,一边答得漫不经心:“我以为那是国际通用手势,不需要解释。”
她的声音不大,一如既往的温和绵软,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梁可可那藏在蕾丝美瞳后面的瞳孔微微一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认真的?”
“不是认真的,难道故意逗你?我们的关系有好到可以互开玩笑的程度吗?”沈妩大大方方地抬头,轻描淡写地开口,“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一定要逼我把那个f开头的单词说出口吗?”
说完,她甚至还故意露出了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沈妩,你敢造反!”习惯了沈妩的唯命是从,从未遭遇过如此挑衅,梁可可目眦欲裂,扬手便是一个耳光。
沈妩只觉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刚想出手反制,却震惊地发现梁可可挥出的手已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