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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茶会, 几人都装了一肚子的汤汤水水,沈夫人依旧兴致冲冲,提出建议:“咱们再去看看诗会如何, 只看一会儿就回去”
她想要干什么沈援峰当然都不会拒绝,只是一般诗会上面集结的一般都是王公勋贵的世家公子们和才华横溢或声名远扬的才子们,上面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陈琅现在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
他如今已经不算是侯府名下的世子了,现在只是季邈府中一个没名没分的男宠, 他以往给人的印象也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纨绔世子, 去这种诗会的话确实有点不合适,可能还会遭人笑话。
于是陈琅摇摇头, 表示自己不去,他拿出纸张, 写道:我同爹娘你们一起过去,但是诗会的园子里我就不进去了,这一天逛下来身子有些疲惫, 先一步回去休息。你们去玩得尽兴便是,毕竟好不容易能来一趟。
沈夫人吸了吸鼻子,“我们如如越来越听话懂事了。”
沈援峰点点头,“孩子长大了。”
见两人顶着一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陈琅顶着满脸问号跟他们一起前往诗会园。
临得近了, 从外面就能听到里面高谈阔论的声音和纵情朗诵与即兴作诗的叫好声,陈琅自觉在门外停了脚步, 目送两夫妇进去,让小江推着他离开。
然而里面走出一人,转个身差点和陈琅的轮椅撞了个对仰, 小江连忙稳住轮椅,只见对方后退几步,皱了皱眉,理好自己的衣襟后大抵是想道一声歉,但是在抬头看清陈琅的脸和他身下的轮椅之后,猜出了他的身份,眼里那点细微的不耐便直接转成了嫌弃,甩袖就离开了。
小江有些生气:“好生无礼的家伙,难不成这个诗会园里聚集的都是这种目中无人的自大狂吗”
他这话一出,周围出入诗会园一副书生打扮的人顿时纷纷看向他,目中隐隐带着不满。
小江连连闭上嘴巴,知道自己地图炮了,只好转移话题,忽然咦了一声,“公子,刚刚撞你的那个人我感觉他好像跟裘小将军长得有几分相似啊”
裘家这一辈家中只有两个小孩,都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一是裘沐川,二就是他家中二房那位没什么本事但颇为受宠的堂弟了。因为大眼珠子去了边关镇守国疆,所以二眼珠子便在家中受尽了宠爱,在外难免表现得傲气了些。
如果是裘沐川的话那就很正常,因为这人一向看不起他,所以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对他嫌弃,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眼看那人甩着袖子大步离开,陈琅示意小江不要再纠结这些,推他回去休息吧。
小江咕哝几句,把他推了回去。
晚上沈家那夫妻俩从外面回来,给他带了几盒糕点在他这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后离开。他们第二天就要回去了,陈琅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决定在他们离开之后自己也跟着回去。
送别两人,他白天在外面晃悠了一天,晚上很快有了睡意,于是早早上了床睡觉。
半夜忽然惊醒,他耳尖的听到远处有一些熙熙攘攘的声音,似乎成群结队,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陈琅推开被子坐起来,深呼吸了一下,背后缓缓抵上一截铮亮的刀尖,隐隐刺破了他的一点皮肤,有人在身后朝他耳边低语:“支走他们。”
陈琅僵着脊背一动不动,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甚至还跑到他的床上来,藏在他的背后,若不是背后的刀抵到他的背上,不然他还无法察觉到身后竟藏了一个大活人。
他缓慢的点了一下头,但那刀尖仍未拿开,就这么一直抵在他的背上,远处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听起来人还不少。陈琅计算着时间,待那伙人举着火把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他满身冷汗被响动惊醒的模样。
他的面孔泛着惊魇后的病白,不解的看向举着火把面色肃穆的众人,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忽然半夜闯进他的房间里来。
为首的人是个面目俊秀的蓝衣公子,却有双鹰隼似的眼睛,进门先是快速环顾了房间内一周,随后将目光定在陈琅身上,看了三秒才说:“沈家公子,打扰了。”
“方才裘家二公子夜半忽然遇害,那位刺客是往您这边的方向逃走的,望公子恕在下唐突,为了早些抓到行凶的刺客,不知沈公子可否配合我们搜查,以免有刺客不怀好意藏在公子房屋之内,危及公子的安全。”
陈琅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蓝衣公子的身后走出几名侍卫,十分警觉的在屋子里搜查了一遍,但没发现什么可以藏人的隐秘地方,双双回去禀报那个人:“大人,都没有。”
蓝衣公子看了看陈琅,忽然又道:“不知公子能否让在下看看你身后的锦被。”
陈琅身后的被子拥起,看起来刚好可以藏下一个人,听到他说的这句话,那堆人顿时将目光纷纷投到陈琅的身后,带着几分探究意味。
这是在怀疑他了。
陈琅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到他们的人数,却只能沉默下来,挪到旁边去,然后一把掀开身后的被子。
那里空无一人。
确定了他床上确实没有人,蓝衣公子冲他抱拳:“抱歉,沈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让您掀被子的事实属不得已,徐某冒昧了。”
陈琅不理他,自己挪到床边伸手去够床下被他掀下去的被子,徐寅走过去替他拾起被子放回床上,微微一顿,又见他面色苍白疲倦,再次低声道了一句歉,然后转身离开。
当大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陈琅将被子捞回来裹在身上,在这深秋里被冷出一身鸡皮疙瘩,朝空气里打着手势:他们已经出去了。
床帏上方翻下一个黑色人影,无声落地,血腥味幽幽逼近,陈琅脸色不变的摸出纸笔补充道:但是他在外面没走,他方才看到我背后的血迹了。
靛长时间撑在他的床帏上方维持着不动的姿势,此时缓着呼吸给自己匀气,瞥了他手中的纸张一眼,沉沉道:“我知道。”
徐寅方才过来给陈琅拿被子时,只要抬一下头就能看见撑在床架四柱上方的靛,但幸运的是他一直都没有抬头。
只是方才陈琅的后背被拿刀尖指着,微微刺破的皮肤流出了一点血迹,沾到雪白的里衣上,被走过来的徐寅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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