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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芳兰急了,骂道:“我给过你多少钱,现在遇到事儿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有没有良心啊马忠义,你甚至一分钱没给咱儿子出过,现在就眼睁睁看着我在这里被人欺负吗”
马忠义的打火机哒的一下合上,忽然道:“那六万你还没给我,给了我就去找你。”
安芳兰气得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还在这跟我要钱”
嘟
电话被挂了。
安芳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她现在哪里有钱,钱炜也不可能把钱给她,不得已她只能向外人借,结果借了一圈回来平时的牌友都不愿意借给她,便只好打起了楚嘉裕手中那笔钱的主意。
楚嘉裕干脆利落的回了两个字:不借。
安芳兰守着手机等消息,叮咚一声她立马点开对话框,看到消息之后大怒,立即拨了个电话过去,下一刻却听到了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
封致远守在陈其深的病床旁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了,看陈其深这一整天下来都昏昏沉沉,有时睡有时醒的,身体恶化的很快。
他的一颗心沉下来,像是要掉进无底洞里。
五指绞在一起,指甲掐进了皮肉里,他毫无所觉,不断的回想着昨天陈其深对他所说的话,包括那些将他瞒了足足六年的“真相”。
真讽刺啊。他想。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这让他如何相信。
封致远站起来,踱步到窗边看向窗外,因为刚刚才下过一场雨,地面愈发湿冷,空气间的温度也有明显的下降,他盯着草坪间那只孤零零的路灯,偶尔会有护士匆匆的从那里经过,留下一地冷冰冰的空气。
他没办法相信,没办法接受,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去面对,上天好像同他开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玩笑,但是他却傻乎乎的信了,还一信就这么多年,并为此坚定不移。
夜色很深了,陈其深的生活助理从外面进来,对他道:“您先回去吧,陈先生这里有我看着。”
封致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前。这座房子空落落的,半点人气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好空啊,比陈修那个老宅还要空,泛着一股子死气,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晚上失眠了。
第二天再次去医院的时候,陈其深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差了许多,他似乎改变主意了,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甚至微微笑着对封致远说:“如果你能把陈修叫过来,或许我会同意上手术台的。”
“把陈修叫过来”
“对。”陈其深点点头,目光平和,“我只想最后再看他一眼。”
“我我不行,”封致远满嘴苦涩,“我曾经那样对他。”
“不,你可以的,”陈其深平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可以。”
封致远垂在身侧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于是中午的时候,陈琅的手机叮咚一下,收到了一条消息。
封致远自己也在愈合期,手术刀口已经结痂了,还需要吃药慢慢调理,他中午吃过药之后睡意袭来,有些撑不住便在隔壁病房午休了一下,等午后再去看陈其深的时候,这人让封致远过来,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然后对他说:“我同意手术了。”
封致远还没清醒的大脑卡壳了一下,“啊”
“他中午来过了,就在你午休的时候,”陈其深说:“跟助理说一下让他去办,然后准备什么时候手术吧。”
封致远问:“那他走了吗”
陈其深说:“走了。”
封致远愣愣的目光垂落在地上。
“你还有很多遗落的东西需要去发掘一下,”陈其深叹道:“是我的错,对你不好,对他也不好。我总得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他的话让封致远有些惶恐:“叔公,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陈其深望着窗外,雨已经停了,天边泄着一丝霞光,他眼眸深处映着天空的颜色,宁静道:“好,我不说。”
他的手术安排定在了半个多月后。
在这期间封致远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陈修却再也没有来过。
半个月时间一到,陈其深被推进手术台之前对他说:“你如果能抓得住他,就去抓紧他,如果抓不住的话,也许这就是命吧。”这都是我们的命。
他说这话时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病白消瘦,手背上吊着水,晃晃荡荡的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灯亮起来。
随着煎熬的许多个小时过去,当最后他被推出来的时候,身上盖着白布。
封致远哽在门口旁边,想随着他走过去,脚步一动,竟直接原地摔了一跤。
陈其深没了,其实这不是什么特别让人意外的事。因为他的求生本来就不强。
封致远伏在地上起不来,被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送去吊生理盐水。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他得通知陈修,可惜刚拿出手机就从脱力的掌心里滑落出去,他艰难的弯腰去将手机拾起,点开和陈修的对话框,看着那一年到头来只有寥寥几句的对话记录,忽然抑制不住的埋头呜呜哭了起来。
要他怎么说得出口,怎么告知陈其深的离去,他的居心,他的算计,他的两头周旋,致使他们长达这六年阴差阳错的各种误会,和自己蠢而不自知的针对,不加掩饰的仇视,跟有恃无恐的冷嘲热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