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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琅失笑着收回来,却没曾想薛挽星忽然主动委身,将脑袋蹭在了他的手上。
“镜主,”他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我喜欢镜主摸我。”
这玩意儿表面纯良,占口头便宜的时候却偷偷假装不经意的觑陈琅几眼,心眼子拐八百道弯也要寻一个贴贴的机会,好生不要脸。
8485目露精光的射鷸向这个绿茶,小绿茶丝毫不觉,还在兢兢业业的表演着,一副渴望又克制的模样。
8485再看陈琅,发现这个逼不但没有戳穿他的打算,还顺从他的意思揉揉他的头发,似乎准备将人纵容到底。
薛挽星心满意足的离开后,陈琅将拂尘提回手里,他静立了一会儿,在寂静空荡的大殿里面,冲着水池上面轻轻挥了一下。
平滑的池面慢慢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脸,细长的眉,秀挺的鼻,眼皮底下有一颗小小的痣,容色带着一股病态的白,却满是依恋的依偎在原主怀里:“师尊呀,”他的声音似有喟叹,满目温柔:“你总是这般纵容我,就不怕我日后恃宠而骄么”
他的师尊并不言语,只是伸手抚了抚他的脸。
少年扬起细长的颈,含笑道:“倘若有一日我大逆不道,师尊可不要因为私情而”他喉头微动,声音细而轻,这让他的师尊不得不微微弓下上半身,顺从迁就他的意愿去聆听:“到时候师尊可千万不要,徇情枉法呀”
原主并没有过多表露什么情绪,但少年却大笑起来,眉目流转:“你果真不会,师尊,诓您一回可真难。”
他那般肆意,毫不惧怕以下犯上,吃准了他的师尊根本不会怎么样。
水天一垂着眼睛,仍然没有说法,只是一下一下的替少年梳着那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累不累”
少年打了个瞌睡:“有点儿。”
水天一收回手:“早点回去休息吧。”
少年漫不经心的撑起上半身,回了一下头,随口道:“师尊明天也会在这里等我吗”
水天一仍然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半仰着头去看他养大的少年:“嗯,我会在这儿,你明天过来,依然可以看到我。”
晓川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眼里的温软之意散去,分明晃动着一片不再伪装的,深刻的漠然和无动于衷。
后来少年长成了青年,青年接任了掌门,神殿里没有再迎来下一次的相逢,他们背道而驰,从神殿到掌门的住所短短十八里,成了困囿一师一徒,任何一方都没有去跨越过的鸿沟。
所以一个长眠于无人造访的神殿,一个仙逝于隐秘幽深的洞府里,两不相见。
陈琅按了按额头,挥去池面上的片段回忆。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记忆还是本能在影响他,每次看到十七岁的薛挽星时,他都要想起原主记忆深处也曾有过这样一个相似的少年。
他们总是有一些很像的地方。
就在那不久之后,镜明宗里忽然慢慢的传起了一些谣言。
魔尊红莲夫人当着他们同门的面,媚眼如丝,邀请薛挽星堕魔,仿佛曾经相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红莲夫人的眉眼,和薛挽星有些许的相像,也许关系匪浅,那模样,说不定是出自同源,也说不定是一对姘头呢。
后来的谣言甚至越传越离谱,薛挽星和红莲夫人的关系也分裂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薛挽星没有去反驳宗门弟子的讨论,也没有去找雪峣解释过,他只是在听到谣言的那一刻,惶惶然的跑上神殿去,顾不得有没有人看见,推开殿门脚步急促的跑进去,在见到陈琅的那一刻,他微微喘息着,有些慌乱的解释:“镜主,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陈琅很平和,递出一块儿白色的绢帕:“急什么”
薛挽星有些急促:“他们说的那些谣言”
陈琅微微一笑:“我知道,好孩子,我了解你。”
薛挽星扑腾乱跳的一颗心忽然安定下来,他的眼眶微微湿润,站在原地讷讷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谣言。”
“总会有有心之人,你不必为此苦恼。”陈琅从池子中央踏着水面走过来,和他平视:“挽星,人总是比谣言更重要的。”
他的眼睛太过纯净,是看一眼都会被净化的程度,薛挽星慢慢的平静下来,随即便有些羞愧,觉得自己像个经不住事的毛头小子,听到一点传言就火急火燎的巴巴过来解释,也不知道镜主会不会觉得他太急躁了些。
“不会的,”陈琅似乎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挽星直率,怎么会急躁呢”
他的头发在身后笼统的随便束成一束,身上披着单衣,眼睛如一对水洗过的绿石,定在薛挽星的身上:“挽星很可爱。”
薛挽星风拂过纱布时细弱轻柔的摩挲声,扑通,他的心在这片寂静里,重重的跳了一下。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8485抱着屏幕口,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