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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云王坐于上首,轻轻将浮沫拂至杯壁,“听说你们有事求见本王?”
“回禀王爷,草民确实有事相求,不知唐公,军师是否提过盗贼鸟的故事?”玉观棋一想到又得进行一场拐弯抹角的对谈,一阵头疼,随即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仓见生。
“略有耳闻。”
“王爷意下如何?”
“即养之必有它的道理,现在便以行论性是否言之过早?”滇云王搁下茶盏,睨了眼堂下二人,气定神闲。
仓见生起身拱手道:“幼鸟皆丧它之口,此时再问罪护空巢,又有何意义呢?”
“意义?本王问你,你们是何身份?”
“一介草民。”
“这便是本王看不透的意义。此事到此为止,若是再以此姑惑本王的军师,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滇云王不愿多谈,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扳指。
玉观棋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脑壳一个赛两个大。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他也懒得遮遮掩掩,随即跪伏堂下,”王爷来云锦走的是官道吧?那此番言论也就说得通了。毕竟当今皇帝留有心眼,王爷途径官道之时,两侧的村落尚执行增田赋与征兵的指令。“
“王爷可知现在百姓是如何生活的?”他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有多少人因纳不起田赋被迫充军,家破人亡?又有多少老人为担起养家重担,劳死田间?”
“放肆!谁让你这么跟王爷说话的?”
丘将军几步向前,伸手抓向玉观棋后领。仓见生见状抬手拦住,眼见两人就要动起手来,门外传来了喝令。
“王爷面前这般作态成何体统?”唐渡月手提长袍跨门而入,对着滇云王拱手道:“卑职参见王爷。”
两人识趣的拉开了距离。
玉观棋偷偷瞄了眼唐渡月,后者一脸怒气隐而未发,说是请安却一个眼神也不给堂上之人。
他好奇的将目光转向滇云王,只见转动扳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看向唐渡月的眼神满是无奈。
“不是让你在房内歇息,怎么出来了?”说是责问,语调里却听不出任何责备之意,倒是有一丝丈夫偷偷饮酒被妻子抓包的窘迫感。
呵!这两人绝对有故事!玉观棋暗忖道。
“仙师所言非假,卑职与丘将军都可作证。”
滇云王拧眉不语,虽有耳闻叶庭井疯建庙宇的荒唐事,但他从皇都至云锦途径之处并未见百姓如玉观棋所述那般凄厉。
当初班师回朝,见到叶庭井端坐龙椅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那个一直被父皇视为草包的二皇子,握着遗诏就这么将叶氏江山社稷收入囊中。
而他却连父皇的最后一面都未能见着。捷报不知诉说与谁,他茫然无措。
并非没有怀疑过遗诏的真实性,但提笔与父亲一同拟遗诏,包括后来宣读的,是三朝功臣也是自幼教导他的先生。
看着叶庭井在朝廷上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告诫自己,或许庭井是在自己离宫这段时间内刻苦磨练了自我,或许他真能胜任
为找借口的自己感到好笑,探查的父亲死因一事也因突如其来的分封潘王而中断。叶庭井迫不及待的想将他赶出这片土地,而他无能为力。
内心的不甘被黑纸白字的遗诏压得死死的。
不求叶庭井开疆扩土,但求其能察纳雅言、近贤臣远小人,那他便也听天由命,陪他演完这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
朝中大臣倒戈的或迫于威压的,皆是不敢轻易与他来往。
重新安插眼线的任务才刚刚展开,下令探查建庙宇一事尚未有回音。却突然冒出两个知晓皇室秘事还撺掇自己造反的人,他不得不提高戒备。
而一心为他感到委屈的渡月竟是对两人的话深信不疑,旁敲侧击多番劝解,令他无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