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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生日快乐天天快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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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也都看出了门道,报以欢呼和掌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妈妈说,那是一次印象特别深刻的生日,刚开始我和爸爸还有一堆人过去的时候,她一点儿也没怀疑,只是当时心里着急找我们,也顾不上考虑太多。

听到我的声音时,无论如何也不忍拒绝了。看到爸爸单膝跪地的时候,心里非常激动,找到我们的喜悦也占了很大的成份,再加上人多,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

看吧,想超越真的太难了。

我和爸爸苦思冥想也没个头绪,眼看着妈妈的生日越来越近了,一个方案一个方案地建立又推翻,一直无法确定一个,计划无法实施,我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妈妈佯装不知,每天都愉悦地哼着小曲儿,虐人是她的长项,看着自己的猎物焦虑不安,妈妈可得意了:“哼,小样儿吧,看你们能想出什么好点子。让本宫不满意了有你们好看的。”

谁让人家是寿星呢,不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一年还没两个生日呢。

只是可怜了老爸,面对有着虐人特长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他是明显地事事都不占优势,好在人家的心态好,好像一个受虐狂。爸爸说再虐他都高兴,没人理他他才难受哪。

有钱难买他高兴,他高兴就好。

这样良好的竞争氛围也怪好,谁都想给谁最好的,谁都想为对方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原因只有一个,不是虐,不是显能,只是因为爱。

以前我不懂,就是觉得好玩儿,策划了实施了,挺有意思的。我也是慢慢才悟到,这就是一家人,他疼你更痛,他喜你更乐,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啊想啊,我们想啊想。

我和爸爸在妈妈的睥睨下,瑟瑟缩缩地躲在墙角密谋,把诺大一个房间留给妈妈。

怕被妈妈提早识破,有时候我们还不得不打着下楼散步的幌子在室外开展探讨会。

有时候想想我都觉得我们一家子真是挺不可理解的,为了所谓的节日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的脑细胞。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吧,与别家稍微的不那么一样,这就是我们的核心,我们的精髓,我们引以为傲的繁星点点。

是的,我们一家三口喜欢看天上的繁星点点。

城市的灯光太亮了,遮住了天幕上的星,我们依然喜欢仰头寻找,因为只要你足够认真地寻找,它们就在那里,等着你去发现。

庸俗又有趣的日子里,我们一起笑一起闹,也会拌嘴瞪眼生气,用不着思量,过后就好了,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给予家人再多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他笑,看着她眼中的光,你就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后来,我们终于敲定了一个没有啥创意的创意,从人物因素、地域因素、物件因素、时间因素,翻找了一遍,还是觉得人是最重要的。在这个人面前,其他的都一文不值。

好巧不巧,妈妈的生日是周六,又赶上一个周末。

为了掩老妈的耳目,我和爸爸早一个星期前就每天讨论要在周末早起跑步。

“爸,是时候健身了,赶紧的丢掉你的大肚腩,要不老妈甩了你,我可不负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超级型男。”我故意大大咧咧地说。

“哎哟喂,那可不行,我也要锻炼,成为老婆喜欢的超级型男。那闺女,你可得帮帮恁爹。周末咱们就开始好不,一起运动我才有动力嘛,要不一个人太无趣了。”爸爸颤颤抖抖地说。

“别又是说说算了吧,还周末开始,今天就不能开始,现在就不能开始,开个始都这么难,那要坚持不就难比上天了吗。”妈妈嗑着瓜子,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鄙夷地说。

正好一个瓜子皮卡了牙,她用手揪出来,嘴里留了碎末儿,“呸”妈妈往垃圾桶里狠狠地吐了一口,吓得我和爸爸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乖乖地下楼跑步去了。

就这样,为了妈妈的生日,为了我们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和爸爸将好事儿办成了好事儿,一个星期每人净增两斤,原因是平时不锻炼,猛一锻炼老饿饿,跑完步回来不加一餐,睡到半夜会饿醒。

第一天我们没经验,回家累的不行,泡了脚就睡了,半夜饿醒悄悄地到厨房寻食儿。

“啊,谁啊,想吓死人哪。”我捂着饿得骨碌碌乱叫的肚子,睡眼惺忪地往厨房挪,进门被绊住腿了才发觉有个人。

“天哪,老爸,你在干嘛,真是的,这样偷偷摸摸的。”原 来是爸爸,吓了我一跳,瞌睡虫都被吓跑了,分分钟就清醒了。

“嘘,小点儿声,别把你妈吵醒了。”爸爸一把拉住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你说说,半夜跑到厨房会干啥,睡觉吗?当然是找吃的了。”爸爸认认真真地说。

“哈哈哈,老爸,你吃啥呢,给我分点儿呗。”我伸出双手,凑到爸爸的脸前,黑不拉叽的怕他看不到我。

半块儿面包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第一时间塞到了嘴里。

好美味啊,这不是普普通通的面包,这是珍馐佳肴。我和爸爸蹲在一起,相互依靠,开心地吃起来。

以后,我们就有经验了,跑步回来,直接煮宵夜,我俩再也没有饿过肚子,一周净增两斤就是这么来的。

天气很给力,树梢没有一丝的动,为我们的计划注入了好运气。我是最讨厌刮风的,一有风心情也跟着乱糟糟的。一出门儿看到风不吹云不动的,心儿就像被阳光雨露滋养了般美滋滋的。

我和爸爸用了半小时去姨姨家把姥姥接了过来。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借人的计划,借至关重要的人达到让妈妈开心的目的,为生日注入特别的意义。

妈妈常说,孩子的生日就是妈妈的苦难日。在自己的生日这天要跟妈妈说:“妈妈您辛苦了,我爱您。”

我不太爱表达,但心里还是有数的。妈妈是说给我更是说给她自己。

因为疫情原因,姥姥一直在姨姨家住着,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姥姥说:“人老了,就不愿意总是挪窝,跟着子女过,在一个地方久了就当做家了。再冷不丁的换个新环境,还得适应一段时间,太麻烦。”

这次,为了接姥姥,我和爸爸在方案最终确定下来之后,和跑步计划同时进行中,爸爸每天都会给姥姥磨耳朵。

“妈,来我们家吧,您不是喜欢清静吗,平时我们各忙各的,您一个人在家没人打搅,安安静静的干点儿啥都行。我们院的老年人也多,几个阿姨见面都问您,她们都可想您哪。”本不善言辞的老爸,哄起人来逻辑清晰,有理有据,我听着都动容了,更何况是我那把女婿们当儿子看的姥姥呢。

事先并没有跟姥姥说是妈妈的生日,想给她们娘儿俩同时来个惊喜。

“姥姥您慢点儿,我来扶着您吧。”

三个月没见,我觉得姥姥又老了些,脸上的皱纹也更多更深了,好心疼。我小的时候是姥姥带大的,所以跟姥姥感情很深。

“不用,乖,你看,我还是可利索哪,就是腿有点不得劲。年纪大了,身子就沉了,没事儿,慢慢走就好。”姥姥扶着楼梯把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缓缓地向上移动着身子。

“真快,俺乖都长这么大了,比姥姥都高了。”姥姥每次见我都会说我长这么大了,在我家住,她会一天说好多遍,见着我都唠叨这句。

在她的意识里可能我还是个小不点儿,需要她喂需要她抱需要她哄,与现实中这个半大姑娘联系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人们都说,大部分的老年人慢慢都会有记忆退化的现象,他们可能只会记得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人,或是自己认为最有意义的人生的某个阶段。

“叮咚”

“妈,开门了,我们跑步回来了。”

和平时的时间差不多,这都是事先合计好的,工作日晚上跑步,周末早晚都锻炼,每次一个多小时。

“知道了,别按了,门儿都被你们按坏了,出门儿也不知道带个钥匙。”妈妈在屋里啰里啰嗦的,拖鞋趿拉着响,像是从厨房走出来了。

“妈,您,您咋来了,他俩接您去了?”妈妈打开门看到姥姥,堵住门儿愣到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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