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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啊。”白小果这会儿真是能有多嫌弃自己就有多嫌弃, 提着自己的衣裳就往边上挪，目光中也都是厌恶。
他还记得之前白桃洗髓时的模样，那会儿也是出了这么一层黑色的泥污, 可却也没有同现在一样如此多, 而且更臭了。
这也使得他干呕着就想把昨夜的晚饭都给呕出去。
“洗髓是把你体内的杂质都清洗干净, 这也是修仙的第一步。”清玉瞧着他一脸的嫌弃下意识低笑了一声, 又道：“你现在试试灵气，会比平时更纯粹，修炼也会更容易。”
白小果听着这话乖乖地应了一声, 可仍是被这阵恶臭给熏得头晕眼花的。
这会儿别说是试灵气了, 他就是多站一会儿都得被熏死。
满是无奈之下, 他的脸都不由得皱了起来，低低地道：“真的好臭啊，师兄我去洗了澡再回来试吧，想吐。”说着那是想直接跳入寒潭里边儿, 把这些杂质都给洗了。
他倒是没有想到, 自己的身上居然会有如此多的杂质。
明明白桃洗髓也有过一次, 怎么淬体丹后还能有如此多，真是奇怪。
想了好一会儿，他实在是忍不住要去溪流边。
只是在走之前，他又瞧见了清玉的衣裳上还留着自己染上去的手印, 强忍着作呕的异样，皱着眉道：“师兄你身上的衣裳我去洗了吧，都脏了。”
“恩？”清玉听着他的话微微一愣，低眸看去才发现衣衫上染着几个手指印。
他倒也没多说什么，轻应了一声就开始脱衣裳，白皙的身形映入眼帘, 纤细轻柔，俊美非常。
白小果之前偷看过几回清玉换衣裳，每回看都是痴的厉害，可唯独这回他是半刻都看不下去。
实在是身上太臭，熏得他头晕，哪里还有闲心思去看美人脱衣了。
待片刻后他才攥着衣裳出了屋子，外头还在下雨，他也没多在意就去了溪流边。
如今已经入了冬，寒潭水比起往常来还要更凉，冰冷的好似落入冰窖内，冻得他是连下水的勇气都没有。
可身上实在是太过脏臭，思虑了好一会儿他才抿着唇下去了。
“好冷啊。”才下水他就低低地出了声，唇也随之苍白了起来后头还泛起了紫晕，可见有多冷。
他不敢在寒潭多待，搓洗的动作也稍稍快了许多。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身上的泥污随着寒潭水渐渐散去，白皙纤细的身形在水中隐隐作现。
他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有些诧异，尤其是手掌上的一些茧子都消失了，低低地道：“这真的是我的手吗？”说着又四下瞧了瞧，眼底的诧异也愈发深了。
要知道他手上的茧子可都有几年了，皆是以前扫地砍柴挑水留下的。
那会儿看到清玉的手时他只觉得好看，上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洁白无瑕。
而现在他的手也同样如此，虽然比不上清玉那般可却也没了伤痕茧子，就好似才出生的孩儿一般，白皙如雪。
这让他有些缓不过来，瞧着自己的手那是半天没有动作。
也是这时，他想到上回清玉提到了洗髓伐骨，而此时他会如此正是因为吃了淬体丹洗了髓伐了骨，莫非这都是真的。
他又试着去感知灵气，才发现比起以往的闭塞以及难以探寻此时要清晰很多，甚至能够感知到灵气的走向。
原来这就是洗髓伐骨后的模样啊！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入了仙道，宛若脱胎换骨般去了先前的凡胎，欢喜不已。
待片刻后他又低眸看向了寒潭水，在瞧见潭水中的自己时下意识惊叹出声，眼底的诧异也愈发深了。
“这是我？”
许是太过诧异，他连出声的嗓音都带着一丝颤意，久久无法回神。
就见水中的人面容姣好，一双漂亮的杏眸里边儿还带着诧异的恍惚，额间一抹朱红更是衬得他整个人精致不已。
也正是这抹朱红，他迷糊的低下了身，细瞧着。
咦，这是沾到了什么吗？
之前还没有的。
满是不解之下，他伸手抚了上去试图将这突然出现的朱红给擦去。
可也不知怎得，这擦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能擦去，就好似这抹朱红本就在上头一般。
这也扰的他愈发的迷糊了，洗髓后的欢喜更是随之散去，只瞧着额间的朱红疑惑地出了声，“这是什么？”说着又擦了擦，可却仍是擦不掉。
待好一会儿他才放弃了，寒潭水实在是太冷让他连多待一会儿都困难，至于这突然出现的朱红也就不打算继续去思索。
洗髓他是第一回，也没见过其他人洗髓后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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