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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官儿瞧着,哑声笑道:“若临大乱,书血诏。一国诸公,皆须奉令而行。违者,诸公可讨逆诛之。”
桑洛斜了一眼秀官儿,将手上沾着的血用那靛蓝色的桌布擦了擦,挑了挑眉道了一句:“给他。”
那鬼使似是已然瞧的呆了,听得桑洛此言,慌得将手中的瓶子塞到了伏亦手中,而伏亦此时已再没了力气听他们言语,身子一歪翻倒在地上。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将瓶子放在鼻间猛力地吸着。
桑洛将那令旨收好,疲惫的蹙了蹙眉,看了看午子阳。
午子阳当下会意,一手还握着针抵着秀官儿的脖颈,一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不大的黑色弹丸,放在掌心之中瞧起来颇有分量。他将这弹丸往头上房顶用力一抛,那弹丸竟破瓦而出,不过一忽儿之间便在这房子上方砰啪炸裂开来,烟火四散。正是泽阳的烟火号。
而伏亦此时依旧在地上蜷做一团,却不知他手中那黛花膏是怎的了,似是怎样都解不掉身上的疼痛,更至疼的满地打起滚来,挪动身子抖着手抓住桑洛裙角,口中痛呼:“你……你做了什么手脚!你……你将真的给我!”
桑洛微微蹙眉,还未言语,秀官儿却忽的又笑出声:“公主或不知,这黛花膏,一日能用的量颇为有限,若是用的过了,便是物极必反,让他体内的生死蛊更不听使唤,眼下看来,王子亦,怕是,没救了……”他说着,竟开心的大笑起来,整个身子都随着这笑声抖了起来,便在这笑声之中,门外噼啪巨响,火光大闪,继而便从城头传来隐约喊杀之声,他复又说道:“不过,眼下,这火龙都已然丢入城中,王子,被火烧死,被乱刃砍死,总归好过被生吞饮血,肠穿肚烂,痛苦不堪……”
桑洛的脸上终究浮现出一抹愠意,而这愠怒只是一忽儿便消散,变成了浓重的厌恶,她的裙角被伏亦拽着,动不得步子,只是将那凌厉的目光定在秀官儿那带着笑意的脸上:“你早就知道会如此,从牧卓死时,你便坐定了主意,让他死。”
“我坐定了主意让他死,”秀官儿嘿嘿笑道:“难道公主,还想让他活着?他若死了,公主的王位,岂不是更加安稳?”
桑洛被秀官儿说的一愣,旋即嗤笑出声:“我竟忘了,你在皇城之中数十年,早就改不了这胡乱猜测别人心思的奴才本性。那你倒是猜一猜,你一个南岳细作,蛰伏皇城,乱我舒余,搅弄风云挑动是非,毒死我父王,如今又害我兄长,我可还会留着你?”
门外喊杀之声更盛,火光四起,浓烟已然钻入房中,却更又火龙落下,便是整个房子都晃了晃。
瓦片土石从屋顶掉落,秀官儿却笑:“公主要登王之位,自然知道一诺千金之理,况我知公主,心胸开阔,绝非常人若能揣度,是以,我料定公主,便是如今已对我起了杀心,也绝不会枉顾与大祭司的约定,让我死在今日……”
桑洛轻哼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弯刀,递给午子阳:“拖出去,废他双腿。弃之道旁,让他自生自灭。”
“那小人,真是……多谢公主……”秀官儿咬牙言道,声音之中,却发了颤。
桑洛却不再理会,只是看着那两个鬼使:“你们身中他们给的吞蛊,若想活命,此时,便除下面上的东西,随他走,或有可解。”
那两个鬼使已然吓得不轻,便是周身再有力气,此时还哪里使的出来,听得桑洛所言吞蛊有解,当下将自己脸上那鬼面拿下丢了,瞧起来,竟还是两个少年。桑洛低叹一声,对午子阳说道:“你去吧。”
午子阳一手拎着秀官儿,却又不解:“公主不走?”
桑洛低头看了看伏亦:“他是我王兄,好歹,我该陪他,走这最后一程。”
午子阳愣了片刻,当下言道:“我既护公主而来,自然也要护公主而去。我就在院中。”言罢,带着秀官儿与那两个鬼使出了门。
伏亦趴在地上,一手抓住了桑洛的脚腕,那力道很大,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的她生疼。而伏亦已然疼的周身抽搐,面上满是汗水泪水,便是嘴唇都因着被咬破而流着血,却还在口中苦苦哀求:“妹妹……救我……我的王位,我的江山……都给你了…你……救我……”话未说完,又是一声痛极了的哀嚎。
桑洛看了看几步之外的牧卓,一张脸血肉模糊。复又低头看了看伏亦,此时竟觉心中是一抹怎的都说不明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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