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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禾似是知道桑洛总是要寻他, 来的倒是快,瞧见沈羽之时,竟是连眉头都不曾皱。只是让人关了房门, 径自走到沈羽身前, 定定地看着,一言不发。
桑洛疑惑的看着姬禾,一双眉眼定在他苍老的面上,脸色,却愈发的阴沉。
姬禾定是知道什么。若是不知,他纵不会如此镇定自若。
她心中焦急, 却依旧忍着不着一字。
片刻,姬禾弯下身子,拉了沈羽的右手看了看, 口中咕哝了两声,复又将她的手放回去, 转身对着桑洛微微一拜:“吾王,请这两位姑娘, 先行出去吧。”
“国巫可是已然知晓少公怎的了?”陆离听得此言,终究还是开口急问, 可她问过, 又见桑洛那一双眉眼转而看着自己, 惊觉自己此时不该在桑洛面前因着心急如此唐突的说了话,只得低下头, 闭了嘴。由着疏儿拉着一同出了房门。
姬禾眼神定在那刚刚关起的门上,叨念一句:“这陆家的姑娘,对沈公,倒是颇为用心。”
桑洛起身坐在床边, 拉了沈羽的手颇为忧心的看着她,一双眉紧紧地蹙着:“她……究竟如何?”
“老臣已与吾王说过,孤王之命……”
“我不信什么孤王之命。”桑洛的面色更寒,抬眼看着他,厉声打断了姬禾的话,“你莫要再与我兜兜转转左右言他,只须告知,沈羽,究竟如何?”
姬禾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在床边跪下身子,轻声叹道:“世间有阴阳,一母黑白子,母生子长别,母死子亦枯。”
桑洛迷茫的歪了歪头,似是不明白姬禾所言,可只听着几句话,又觉的令人寒冽非常。
姬禾说着,拉起沈羽的右手,将其掌心在桑洛面前摊开指了指,“吾王,可瞧的见?”
桑洛低头细看,当下便是一声轻呼。沈羽右手中指之处,竟有一条隐约黑线在其肤下,已然到了第一指节之处。她从未见过这般情景,眼瞧之下忽的冒了汗,心中已然隐约觉出不妙。她凝目看着姬禾:“她……是中了毒?”
姬禾沉吟片刻,轻声叹道:“不是毒,是蛊。”他抬眼看了看沈羽,眼光之中,也闪过一丝复杂之感:“此蛊,名为长别。是南岳国中,早已失传百年的一种怪异的蛊术。这东西……”他看向桑洛:“在百年之前,专在南岳王族用于违背阴阳和合之理的那些人。”
“南岳……”桑洛眉心紧绞,面色沉重:“又是南岳。此蛊,可有解?”
“这长别蛊,一母两子。此二子,分别落于二人体内,顺血脉而行。母蛊不死,则子蛊不灭。而中蛊之人,若与有情人相处多一刻,这条毒线,便会顺着血脉增长一分,且痛苦异常,晕眩呕血,若到心脉,则药石无医。是以,若有违背阴阳之人,两情相悦,便用子蛊惩之,让二人为彼此性命,不得相见。故名长别。”姬禾说着,面上又浮起一抹古怪的神情:“眼下看来,吾王并未中此蛊,独有沈公身上一子蛊,下蛊之人,可谓狠毒。”
桑洛已然听得背后冷汗涔涔,但听他如此说,当下追问:“国巫何出此言?”
“子蛊本应种在两人体内,可如今唯有沈公身上一子,吾王却安然无事,想来,下蛊之人已然将另一子蛊烧死,如此,沈公所要承受之苦楚,便会加倍。若寻不到母蛊所在,将其用火烧死,沈公若想保命,只能对吾王,避而不见。”
“避而……不见?”桑洛的身子微微发了抖,“可这一路我都与她在一起,若要下蛊,我又怎能不知?”
“长别蛊虽然凶险,可下蛊却很麻烦。子蛊入体,会在体内沉睡四十九日,还需药催,若无药催,则会一直沉睡不动,中蛊之人,若非蛊发,则与常人无异。由此看来,沈公中蛊之时,应在两三月前,”姬禾沉思言道:“两三月前,正是辰月叛乱国中危困之际,且下蛊之人,定然知道沈公身份,若非如此,断然也不会下此怪蛊。”他看着桑洛:“吾王可能想得到,还有谁知晓此事?若能想到,或许依线而寻,能寻到母蛊。”
桑洛凝眉苦思,浅声淡言:“若与南岳相连而论,她曾被南岳大祭司舞月带走,而国巫所言,此蛊乃南岳王族之物,而舞月就是个中高手,难道是她……”
姬禾思忖半晌,对着桑洛拜了拜:“眼下,还需遣人先将沈公送出去,只要见不到吾王,她自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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