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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及桅将舞月送了回去, 二人皆无再多言语。从礼贤阁回来的路上,他心中想着舞月这一夜说的许多话,思绪纷飞, 只觉眼前迷雾, 混沌厚重,根本瞧不出真相。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行的不快,行至狼绝殿时,若不是门外的皇城卫对他行了礼,他一路闷着头都险些走过。
他回过神来, 想起沈羽此前出去,不知是否回来,便又快步入了殿中, 瞧着正厅之中空无一人,又掉转了头往沈羽房中去, 刚到院中,便瞧见沈羽正独自坐在石桌边上饮着酒。
穆及桅在几步之外站定了步子, 没有挪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羽的背影。他深知沈羽的性子,近日的事情愈发古怪诡异, 他若不将事情了解清楚想出个法子来, 便会日日想, 夜夜等。便如此刻一般。
而沈羽耳力极好,便在穆及桅还未到院中之时, 已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而这脚步声就在自己身后几步之外停了,一动不动,也不闻人言语,她在心中, 便隐约猜着今夜之事,怕是比自己心中想的还要大。
她放下酒杯,又拿了个空杯,倒满了酒,放在石桌上,轻声言道:“叔父回来了,何苦站着。夜中寒凉,来饮一杯酒吧。”
穆及桅微微一惊,转而又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如何?”
沈羽低垂着眉眼,不曾回答穆及桅的话,确实兀自说了一句:“看来今日,我与叔父,都知道了些事情。”她抬眼看向穆及桅,分明从他那苍老的面上瞧出了浓重的愁绪与欲言又止之感。
她顿了顿,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静静地看着:“看来叔父知道的,比我听到的事儿,还要难说。那便让我说说吧。”她抿了一口酒,蹙了蹙眉:“蓝公与国巫这几月一直在外,沿着昆边一线几乎将西余翻了个遍,都不曾寻到蓝盛踪迹。但是,他们却并非一无所获。”
穆及桅凝目看着沈羽,低声问道:“他们,找到了什么?”
沈羽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愁色,叹道:“他们在昆边的地窖之中,寻到了一个婴儿的尸体。”
“婴儿?”穆及桅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的便想起方才舞月所说的那冥河引渡的诡异法子来,“是……”
“若我们所猜不错,那婴儿,该是伏亦的孩子。婴孩尸身被泡在酒坛之中,早已腐烂。却独独少了头颅。”沈羽的眉心蹙的紧紧地,便是拿着酒杯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摇头只道:“是个怎样残忍的人,才会如此对待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沈羽张口将杯中的酒饮尽,皱着眉看向穆及桅:“叔父,自祁山一战以来,所有的线索都与蓝盛有关,他之行事作风与我此前所见全然不同,你亦曾见过蓝盛,他,真的是一个如此难以捉摸心机深重的人吗?”
“在辰月乱前,我亦只是听闻蓝盛此人,要说到见,也只在军中之时晃过一二眼,可……”穆及桅咂了咂嘴,重重叹了口气:“可世道人心,总是最难猜透的。如今,也只能先将他寻到,才能再做打算。”
“昔日在昆边他救过洛儿,辰月乱时,又救过我,你说,他为何要如此行事?”沈羽不解地看着穆及桅:“便是人心难测,也总要有个目的。而蓝盛这盘棋下到今日,步步为营走子诡异,我却怎样都想不透,他究竟为何要如此?”
穆及桅咳嗽两声,不敢将今日的事儿说与她听,摇头又道:“蓝公与国巫,可还寻到别的线索?”
“他们去了一趟无忧族。”沈羽低声说着:“而无忧族人素来不与为人交往,在那里,废了许多的时日,这才知道了离儿的事儿。我将中州所历之事告诉了他们,便是蓝公,也想不明白蓝盛究竟要做什么了。”沈羽说着,扯了扯嘴角:“我观叔父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仍旧想问……今夜,舞月与洛儿,说了什么?”
穆及桅心中明了沈羽总会有此一问,而他刚刚才领了王命,不能将此事透露半字,他定定地看着沈羽许久,开口干声说道:“确是一件,我活了这么久,都闻所未闻的事儿。”
“看来此事,也与蓝盛有关?”沈羽深深地看着穆及桅:“是……什么事?”
穆及桅叹道;“此事,吾王命我,不可透露半字。”他皱着眉:“我只能告诉你,你所猜没错,此事,确与蓝盛有关。而这事儿,正可解你方才所问,蓝盛为何要如此做。只是,”穆及桅为难的摇着头:“我却不能再说与你听。”
沈羽盯着穆及桅片刻,转而将目光移向空中高挂的明月,许久,长叹一口气,轻笑一声:“若真是洛儿让你不要透露,看来,此事不仅关乎蓝盛,还与我有些关系。”她说着,不等穆及桅言语,便即又道:“不瞒叔父,除却蓝盛之事,有一事,我也一直想不透。叔父可不将今日之事说与我听,但我说完之后,叔父可自行定夺,你听到的事儿,可否解我疑惑。”
“何事?”穆及桅神色一凛,当即问道。
“我。”沈羽果断的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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