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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心思百转,仍觉今日穆及桅所为从未有过,她蹙着眉又道:“他眼下何处?”
疏儿亦是皱着眉,面上说不出是个如何沉重的样子:“此时人在狼绝殿中。只差了个随身的侍卫来报,我方才只觉怪异,特地往狼绝殿中去瞧了瞧……吾王,穆公,似是染了什么疯病……”
桑洛眉峰一挑:“疯病?”
疏儿点了点头:“他……他似是……不识得我了,一直坐在地上笑,问他什么,他也不言语,只是口中一直叨念:臣要见吾王这几个字,来来回回的都是这几个字。我问过他身边几个随行而来的侍卫,他们只道五月十五,穆公为探路,带了一队人马往昆山深处去,三日未归,归来之时只有穆公一人,已然成了这般模样。只怕是着了昆池诡术的道儿,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把穆公弄成了这般模样。哥余没了办法,只得命他们几人先将穆公送了回来,待吾王定夺……”
桑洛的脸色愈发阴沉,紧紧地咬着嘴唇,许久不着一字。半晌才又道:“此事,旁人知晓么?”
疏儿回道:“我方才问过,他们说哥余公交代下来,主将受创必会令军心受挫,断不可张扬,他们一路乔装,唯有到了皇城之外才亮了穆公令牌。”
桑洛此时才点了点头,面色稍缓,吁了口气只道:“着穆公往二道门,礼贤阁。”
疏儿慌着应下,转而出了门。
沈羽沉思只道:“洛儿要见他?”
“此事事关重大,及城军报一直安好无恙,而今穆公却忽然回来,又成了这般模样,我若不见,便不知真相如何。”
沈羽心中忧虑,拉了桑洛的手却微微摇了摇头:“这些事儿我想不起来,但听方才疏儿所说,我总觉哪里不对。阿玉姐曾与我说过昆池,他们的诡术据说可控人心智,使人疯魔。若穆公真是如此,洛儿见他,并不安全。”
“穆公三朝老臣身经百战,能让变成他如此模样,不知是遇到了如何厉害的敌手。”桑洛蹙眉深思:“而他口中一直说着要见我,或许他见到我,便能想起什么也未可知。”她说着,晃了晃沈羽的手,安慰似得一笑:“时语安心,有阿烈在,我不会有事儿。”
沈羽却仍旧放心不下,拿了自己的长剑:“我与洛儿同去。”
桑洛点头只道:“也好,或许穆公瞧见你,会好些。”
沈羽苦笑:“穆公若真如疏儿所言一般,只怕我二人此时,是谁也认不出谁了……”她说着,只是轻声一叹,拉了桑洛的手:“走吧。”
月已东升,桑洛二人到得礼贤阁时,已入亥时。
吾王驾临,众人皆跪,唯有穆及桅坐在地上,低着头正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口中不断咕哝着。直到他一旁侍卫扶着他,哄着,这才哄得他跪落身子,趴伏在地。
穆及桅瞥见桑洛,又是嘿嘿地笑,便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大声高呼:“吾王……吾王!”
桑洛定定地看着穆及桅,但见他须发凌乱,面色蜡黄,一双眼睛之中早已没了精神,浑浊不堪,一身百姓装扮,瞧起来更似是个疯癫的老者,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英武之气。她紧紧地蹙着眉,轻声试探着唤了一声:“穆公?”
穆及桅迷迷糊糊地晃着脑袋,身子一歪又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桑洛,目光涣散:“吾王吾王吾王……”
桑洛看的忧虑,便即询问他身边侍卫:“穆公如此,多久了?”
侍卫跪伏在地回道:“回禀吾王,穆公自上月从昆山回返临营之后,便一直如此,营中随行医官瞧过,除却身上一些浅淡的伤痕,倒是并未受重伤。可为何如此,他也说不明白,只道穆公怕是受了什么惊吓,才导致神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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