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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来时, 已是黄昏。天色黯淡下来,温和了一日的风,此时显得凉起来。
舞月裹着一件狐裘, 面上却依旧还是戴着面纱, 瞧起来如过往一样,精神奕奕。她对桑洛行过礼,起身看向沈羽,眼光亮了亮:“看来传闻所言不错,沈公,竟真的还活着。真是一件好极了的事儿。”
沈羽对舞月拱了拱手:“事过经年, 却未想到我们会在此处见到。”
舞月笑了笑,“只是,我或许来的不是时候。”她说着, 看向桑洛:“久闻西余的冬日熬人,却不想这九月的天气, 竟已下了如此大的雪,这在我南岳, 可是从未见过的。”
“你可不要与我说,你今次是特地来看雪的。”桑洛轻声一笑:“舞月, 你我三人也算旧相识, 如今你既来了, 便直说吧。今次来此,又想从我舒余, 拿走什么?”
舞月听得桑洛如此说便是扑哧一笑,片刻只道:“吾王这话是揶揄我,为何我今次要拿走什么,而不是送来什么呢?”她一边笑着, 一边又看了看沈羽:“况沈公的那把剑,不也还是没有给我么?”
“大祭司放心,我们许诺之事,绝不会反悔。”沈羽当下说道:“不过此时这剑还在皇城之中,今次你离开舒余之时,便可将它带回南岳。”
舞月微微挑眉,看了看沈羽,又看了看桑洛:“看来这一年多,许多事儿又都变了。吾王如今与沈公琴瑟和谐,真是令人羡慕。”
桑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舞月,你应也瞧得出我二人今日颇为疲惫,若你千里迢迢过来,只是为了说些闲话,那明日便可回去了。”
舞月点了点头:“我只是瞧着这周遭的人们面上都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模样,想来吾王在此处是遇到了些许困难,这一路过来,总能听得一些窃窃私语,看来昨夜之中,发生了些事情。不过瞧沈公能安坐在此,想来这事情,已然被解决了。但如今看来,”她看了看沈羽,觉她面上带了不少忧伤之色:“那些人私下议论的是真的,那位老将军,已不在了?”她说着,但见沈羽与桑洛皆是蹙起了眉,轻声叹道:“真是可惜。”
桑洛沉下面色,声音冷了半分:“这是我国中之事,与你无关。”
舞月仍旧笑着:“可我今次来,便就是为了助吾王解决这国中之事。”
桑洛冷笑一声,目光之中满是怀疑:“你来助我?我自认与你并无私交,也并未向你南岳求援,你为何要来助我?”
“我知吾王防人之心颇重,想及过往旧事,我也确不值得信,”舞月面上的笑意仍然毫不改变,似是所有的事儿都在她掌握之中:“可我偏就是想来助你,你说,怪是不怪?”
“当日你助我们,是因为蓝盛用了你们南岳封禁百年的蛊术。而今,又是为了什么?”桑洛眯着眼睛看向舞月,“难道,那昆池的女姜恪用,也偷了你们南岳的东西?”
“唇亡齿寒。”舞月迎视着桑洛的目光毫不躲闪:“昆池国小,可野心却大。他与我南岳之间,有舒余相隔,若他们真赢下此战,我南岳定也会受到牵连。”
“你却怎么知道,他们定会赢?”
“我不知,”舞月眉峰微挑:“可我与吾王一样,也是个喜欢将胜算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便是连半点儿机会都不想给他们。况吾王此时应也知道,他们虽然人少势弱,却绝非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昨夜一战,便能看出他的野心之大。我知二十年前舒余曾灭昆池一国,且不论他如今究竟是想报仇还是想吞并这天下,便是如此恶毒心机的国主,换做谁,也不会想让他活着吧……”
“这些,是卓熙王让你来与我说的?”桑洛偏过头,嗤笑一声:“他倒是颇为南岳子民和我们考量。”
“并非,”舞月倒是答的颇为坦诚:“这些,是我自己要说的。这一趟,也是我自己要来的。”
“哈……”桑洛不由笑道:“在你们南岳,究竟谁说了算?”
“大祭司在南岳有生杀之权,有护国之责。但为我南岳一国,便是我王,也会给我几分薄面。”舞月站起身子,走到台阶下,抬头看着桑洛:“既然吾王与沈公已十分疲惫,而战事吃紧不宜拖沓,舞月便就在此明言,我今朝来此,一是听闻沈公尚在,想来看看。二,自然是为了请回琼公长剑,这第三,”她微微一顿,片刻才道:“是为了来此献上一物。吾王看上一眼,若觉有用,便可留下,若觉无用,大可弃之道旁,只当从未见过。”
桑洛瞧着舞月,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而舞月却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将她交给了沈羽。
沈羽接过布包,只觉那布包虽然不大,却沉甸甸的,只觉内中像个铁制的物事,她走上台阶,将这布包给了桑洛。桑洛将这布包打开,微微一愣,但见内中是一枚玄铁令牌,那令牌上的天火纹路赫然可见,其上刻着昆池古语。瞧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此令牌,是当年我的师父传下来的。若吾王早已摸清了女姜恪用的底细,应该知道,当年,他曾在南岳住过许久。与我师父身边的婢女,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而这些事儿在我们南岳,算不得什么秘密。”
桑洛审视着桌上的玄铁令牌,便即问道:“你将此物给我,是何用意?”
“此物,乃是昆池的持国令。见此令者,如见国主。”舞月沉声说道:“莫看这女姜恪用如今风光,可当年,他却是昆池国中一个不受重用的王子,若非如此,又怎会被他的父王送到南岳?可他心思深重,野心颇大,临行之时,他偷了这国中最重要的持国令。”
“既然是国中最要紧的东西,为何如此轻易被他偷去,又为何到了你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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