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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尖叫一声,扑向了沈宝清:“老爷,你说句话,说句话!”
沈宝清嘴歪眼斜的被衙役们夹在那里,肥胖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
“快些喊大夫,快些!”张氏倒是真心实意的心里头着急,跳着脚对着前边两个衙役高声喊叫:“我们家老爷出事了呢,麻烦你们请个大夫啊!”
拖着沈宝清朝外走的几个衙役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这不管你的事,快些去公堂回我们大人的话罢,这人一时半刻死不了的,我们大牢那边有大夫的。”
张氏眼睁睁的看着沈宝清被衙役们拖了下去,站在那里半句话都不敢多说,抬头见着左知州穿了青色的官服威风凛凛坐在那里,前边一块补子上绣着的白鹇似乎就要飞出来啄她眼睛一般,她的身子忍不住就像筛糠一样的抖了起来。
“民妇见过知州大人。”
说完之后忍不住半偏了一张脸,努力的想朝左知州抛出一个媚眼,可毕竟此刻在公堂,她的心情与平日里又不同,见左知州板着脸,那个媚眼竟是没办法如昔日那般柔软婉转,差点闪瞎了左知州的眼。
看到跪在那里的张氏居然还不安分的搔首弄姿,左知州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张氏,你可知罪?”
张氏有些莫名其妙,她完全不知道沈宝清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官府为何将她捉到这里来审问,她小声答了一句:“民妇不知有何罪过。”
“现儿有人告了你,你看看她便知道你究竟有何罪过。”
左知州此刻,已经踩边踩得没影了,而且不只是踩边的问题,他是完完全全站在顾得欢的立场上帮腔的。
毕竟这位顾小姐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只要她到皇后娘娘面前赞一句,那自己升迁便是指日可待——左知州可不是蠢人,有机会自然要利用。
张氏有些莫名其妙,顺着左知州的手指望了过去,就见到案几一侧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容貌姣好眉眼如画,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织锦长裙,挽了一条棉白色的披帛,看上去淡雅清丽,犹如霜下寒梅一般。
“你是……”
看着那颇有几分熟悉的眉眼,张氏想了起来这个姑娘究竟是谁:“你是顾敏的女儿。”
顾得欢点了点头:“是的,张姨娘记性还不错啊,那你可记得十年之前你亲自推我掉进水井的事情?”
张氏脸色大变:“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把你推进水井去了?”
“就在那年夏天啊,你哄我说这井里放了冰镇酸梅汤,让我跟着你一块儿去把那些软饮拉出来,我那会儿年幼不懂事,还以为你当真一片好心要给我饮子喝,开开心心的跟着你过去……”
这些控诉,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留在脑海里最后一点记忆,顾得欢穿到沈晓月的身体醒来以后,脑子里全是张姨娘骗沈晓月去水井旁的画面。
她记得太清楚了,那双手是如何出其不意的伸出来,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推到井里去的。
“你还记得?”
张氏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那年她本想出手将沈晓月除掉,她的玉儿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沈家的长女,然而没想到沈晓月掉到井里没有死透,又被救活过来。
后来又试过几次但还是没有成功,沈晓月似乎已经有了戒备,不再近她的身子,但也没有提起过她落水的那件事情,后来沈晓月跟着顾敏回了外祖家以后,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张姨娘自己都快将这十年前的事情给忘记了,没想到今日居然因为这件事情与沈晓月对簿公堂。
“我怎能不记得?那个只想要我去死的女人,总有一日我会报仇。”
顾得欢冲着张氏微微一笑:“以前我没有来寻仇,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我与我娘窝在西城,根本没办法与你斗。可现在不同了,我在京城大比里得了赛诗会的状元,禹州百姓都识得我,知州大人也会相信我说的话,故此今日我特来知州衙门击鼓鸣冤,请知州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公堂内外听审的百姓知晓事情原委以后,个个啧啧有声:“真是臭袜子配烂草鞋,两个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