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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的晚上, 天上没有月亮,乌蓝乌蓝的一片,只有几点星子间或闪烁。
顾宅的前院灯火明亮, 院子中央摆了一张桌子, 满满登登的摆了一桌酒菜, 几个年轻人坐在桌子旁边, 吃吃喝喝,异常快乐。
“景行, 我敬你一杯。”
蒋麒麟举起酒盏朝崔景行晃了晃:“你还真是厉害啊, 今科的会元哪。”
许洹也举杯同贺:“我与我六哥打赌, 他输了,赔了我彩头。我们现儿还有赌约,我说状元头衔非你莫属, 他发狠说你也就是会元的命,你可要争了这口气啊。”
连中三元的人确实少,大周开科取士这么多年, 至今也才出过一个连中三元的才子, 很多分明在春闱里中了会元的, 却在殿试里屈居榜眼探花, 甚至是传胪。
许柘与许洹打赌,结果输了春闱这一局,他憋着气压了殿试——崔景行那小子, 怎么会运气这般好?要知道殿试可是父皇钦点, 自己到父皇耳边熏一熏, 父皇肯定不会把他点做状元的。
许洹却没料到许柘居然有这么一手,只是一心以为这科举乃是最公平之事,以崔景行的水平, 定然能拿到状元,故此毫不犹豫的和许柘定下赌约,这次的彩头是许洹一枚心爱的鸡血石,他在京城古玩圈里寻了好久才得到的宝物。
崔景行接了两人的酒,笑着道:“我自然会尽力。”
顾得欢指了指院子里靠墙的那几株杏花道:“阿行,你瞧瞧,杏花已经起苞了呢,等三月初八那日,琼林殿点状元,正好是怒放之事,杏花簪到帽子上,定然是娇艳无比。”
莫愁一脸羡慕的看着崔景行:“表哥你可真是厉害,你要指点指点宗公子啊。”
崔景行瞥了她一眼:“少璞的策论也做得很不错,只不过他有些太意气用事,写出来的那些疏略都太个性化,若是能稍微沉稳些,也是上品。”
莫愁点了点头,暗暗记在心里,她准备写到小纸条上,明日放到池塘边那个小窗的缝隙里。
宗山长看得严,宗少璞不能像崔景行这般肆意出入,每日被约束在白石书院里,很少有出来的机会。莫愁也不方便经常到池塘旁边的小窗户等他——毕竟那里是个比较吃香的地点,一个人霸占久了自然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后来莫愁想了个好办法,雕花窗与砖块之间有小小的缝隙,若是时间套不上两人没见着面,就将小纸条儿塞到里边。
也不是什么非说不可的话,但是有情人之间总有那么些可以絮絮叨叨的,总有一些话让他们看了觉得开心,而旁人瞧着却有些莫名其妙。
琴谱,茶经,这是莫愁写得最多的,她擅长于这两样,而恰巧宗少璞对这两样又感兴趣,他们交流起来十分有心得,这些纸条儿即便是旁人拿了也没用,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看得懂里边的意思。
“等着殿试以后,我带少璞过来见你。”
崔景行冲着莫愁挤挤眼:“山长大人现在这些天都管着他不肯放手,毕竟三月初五便要殿试,也只有几日了。”
莫愁噘噘嘴:“那三月初三他也不能出来?”
“那是肯定的了,宗山长特别严格,别说对他的孙子,便是对我们也很严厉。”崔景行安抚着她道:“等到殿试完了就可以见面啦。”
三月初三并不是一个什么节日,但习俗上来说,这一日却颇具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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