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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何恕走进何振东的内室, 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怎么样?你试过他的功夫了?”何振东一只手扶着书桌,一只手拿了老宁德侯的书信站了起来:“可还过得去?”
“岂止是过得去!”何恕说得又快又急:“他才花了两三招就将儿子的长刀夺走了!”
虽是在陈述自己的败绩,可何恕却眉眼带笑,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真是……将门虎子。”
“才两三招?”何振东表示有些不相信:“阿恕你不是故意让着他罢?”
何恕摇了摇头, 眼中闪现出快活的光:“还真不是这样, 他出手实在太快, 而且还很有计谋,用了一个虚招骗我露了门户, 然后却以实招制住了我的要害。后来高怀忠与李厚德两人同时下场与他三打一, 竟然还是没有胜过他。”
何振东听到此处, 拍案而起:“真有此事?”
“父亲,千真万确,儿子不敢撒谎。”
何振东摸了摸胡须, 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渐渐的抑制不住, 笑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止住。
“好, 好, 好, 崔润声,你真是个过得硬的朋友啊!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何振东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十九年前, 是崔润声联合朝中重臣力保平西王府, 十九年里, 是崔润声与他的次子精心保护着平西王府这根独苗苗,不仅没有让他夭折,而且将他培养得那般好, 相貌英俊文武双全。
“父亲,小声些!”
何恕走到门口看了看四周,反手将大门关上:“此事还不能声张,毕竟那位还在。”
何振东咬了咬牙,忽然眼泪就从眼角掉了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那眼泪掉得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何恕赶紧从靠墙的架子上扯下一块洗脸的帕子递给何振东,让他把眼泪擦一擦。
“父亲,儿子听说京城那位现在越来越糊涂了,估摸着可能也去不了多久,咱们再忍忍,等着那位没了,咱们就能让他认祖归宗了。”
何恕在旁边劝慰何振东:“咱们十九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几年不成?”
何振东用帕子胡乱擦了一把脸,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要熬过那个人,我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孙儿回到何家,而不是让你们烧纸钱的时候再告诉我。”
他把脸擦干净,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你把哪个院子拨给他住?”
何恕不假思索答道:“就是当年我与阿兰住的那个院子。”
当年他与妻子新婚燕尔,那个院子留下了他多少美好的回忆,可现在他却再也没在那院子里住过,每次踏进去,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当年,妻子和他一道被押解进京,颠簸的路途让身子娇弱的她根本没法承受,更何况她那时还有八个月的身孕。她是极力强迫自己支撑着,一直撑到再也撑不下去,最终挣扎着生下孩子以后撒手尘寰。
何恕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的情景。
彼时的崔光明正在提刑按察使司当九品小吏,正是分管诏狱,这个职位让他尽可能对于平西王府给予了方便,他花了银子打点,让手下的狱卒不要虐待平西王府之人,何家的三少夫人若是有什么动静都要赶紧来通知他。
何恕深深的记得那个晚上,监牢忽然间就乱成一团,斜对面传来了慌乱的喊叫之声:“三少夫人,三少夫人!”
“三少夫人,你用点劲儿,再用点劲……”
何恕将耳朵贴在铁栅栏上,拼命的想听那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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