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赵守益没想到谢幼卿竟然对案件相关细节查探得如此细致入微并且了如指掌,以致他的谎言一下子就被揭穿,从正月初一至十三日深夜押送至港安盐场根本不是九月底缴获的私盐,首先是品质不一样,其次是数量也对不上,跟十二月底缴获的私盐才是同一批,且证明他私吞了七千引偷运至港安盐场。
赵守益浑身寒毛战栗,冷汗直出,他抖着唇,没有说话。
谢幼卿道:“这批盐既然是送到盐场销毁,为什么会出现在私盐贩子手中低价售卖?”
赵守益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道:“是赵斌,是赵斌捣的鬼,他在贩卖私盐,不干我的事,我没有叫他贩卖私盐……”
谢幼卿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赵斌的口供,他听你的指示,把这批偷运到盐场的私盐又走私了出去,每引作价十两售出,共获银七万两,已于二月初一的凌晨送至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后院。”
“赵斌这个混账东西,他诬陷我,我没有见到银子,一两银子都没有见到……不干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谢幼卿口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盐运司副使王进口供,二月初二日二更时分,他按你的指示,领着一帮差役,将六个大箱子从都转运盐使司衙门衙门运出,于次日四更时分押送至两江总督督署,此事是否属实?”
赵守益双眼呆滞地看向谢幼卿,这场审讯,面前的审问官从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他一眼,却让人感到压力挤满了每一寸的空间,挤满了他的五腹六脏,让他呼吸困难。
“说话!”
赵守益无话可说,垂下了头,后背早已经汗湿一片。
谢幼卿修长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走私盐获取的七万两白银?”
“说话!”
赵守益开始往上翻着白眼,好像要晕厥了一般,身子无力地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
“把他扶起来!”谢幼卿狭长的眼尾扫了他一眼,冷声对着差役道。
两名差役进来,架起赵守益的两只胳膊,把他固定在椅子上。
谢幼卿掀起眼皮,提高了音量,“把口供拿过来!”
隔壁暗室的书记员很快呈上口供,谢幼卿翻看了几下,“让他画押!”
书记员将口供递到赵守益的面前,赵守益像面如纸色,眼神涣散,抖着手,迟迟没有画押。
谢幼卿清冷的声音倏地响起,“大雍律法规定,罪员不在口供上画押的,须杖责。我呢,不打人,你不画押也行,那就继续审问!”
赵守益还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他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颤抖着着手在口供上画了押,然后闭上了死灰一般的眼睛。
两名差役像缚鸡一般将赵守益提出了审讯室。
翌日傍晚,行辕审讯室。
壁上点了一圈的壁烛,烛光滟滟,室内的每一人、每一物,都好像浸在如水流动的光波中,沈弼和谢幼卿端坐于案前,烛光将两人的面容烘托得越发深邃分明,长长的袍服在地上投下一片暗影。
从一进来审讯室,沈弼的目光便颇有些沉重,他看向门口,清了一声嗓子,说道:“传两江总督刘恒一!”
很快,提审室门口的烛火摇曳了一下,走进来一个身穿正二品锦鸡官服,身材高大,器宇凝沉的中年男子,烛光照在他补子上锦绣灿烂的的锦鸡上,射出刺眼的光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