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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变成人。”
胭脂开门见山，没有半分拐弯抹角地对着除了死尸没有半分活气的暗室说话。
没有回应。
“我知道您在。”
仍旧没有丝毫回应。
“主人……求您。”
主人？？
最震惊的莫过于季昇。
季家家规，不准私自豢养妖物。
本以为梦妖是季昇同季家脱离关系后才扯上关系的，现在看来，是早就……
季庭研，与季家人口中的痴情、正直，简直搭不上边！
其中一座佛像终于有了动静。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暗芒，复又归于沉寂，清冷的声音充盈了暗室。
“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凡人。”
胭脂双膝跪地，行了一礼，笑得灿烂，“是啊。”
“就是这么不起眼的凡人，让我动了情。”
胭脂说得虔诚而坚定，“我愿意为他——变成凡人。”
他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讽刺道：“装得太久，难免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男不女，一个连具体形态都没有的妖，居然还妄想拥有凡人的情爱！”
“你以为他知道你是妖之后，会如何？”
胭脂的身体狠狠一抖，缓缓抬头，红着眼道：“求主人成全。”
那头的人静默了一瞬，似是胭脂眼中的炽烈情感刺伤了他，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同胭脂一样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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