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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昇在宋笙笙耳边悄咪咪地问了一句。
宋笙笙还没来得及开口,李不息就替她回道:“救小巳。”
李不息轻飘飘地看了季昇一眼,带了点莫名的同情,“你的猜测其实对了一半。抛弃的桥段,看来今晚就要上演了。”
这下不止是季昇懵了,宋笙笙也不懂了。
为什么突然要救小巳?
两人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我不理解。
李不息扶额,看向零一:“陈伯不对劲,你看出来了?”
零一沉默地点头,作为回应。
见主子仍然定定地望着自己,零一又补充道:“很浓重的杀气……我感觉到了。”
“杀气?这怎么感觉啊?”季昇满脸问号地凑到了零一面前,“感受到妖气我倒可以。杀气这也太抽象了吧?”
零一同季昇擦肩而过,冷酷直言:“杀的人多了就会感受到。”
说完也全然不管季昇的小心脏能不能承受,就大步往前走。
暗室里来了一阵穿堂风,冷嗖嗖的,直往人怀里钻。季昇搓搓手,连忙跟上零一,扯着他的衣袖,弱弱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零一:呵!男人!
前面李不息拉着宋笙笙的手,耐心地同她解释。
见到陈伯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梦妖的情绪有所波动。
他手上的老茧应是常年用刀剑所致。
而他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有一些小动作和习惯,应是出身行伍。
至于零一提到的杀气,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死在他手上的人恐怕不少。
这样的人向来很少归家,同亲人也谈不上多有感情。但陈伯却一直守着自己早就去世的伴侣,不愿再续弦。
到底是痴情,还是另有原因?
在看到暗室里角落随意丢弃的尸体时,对陈伯的怀疑更是强烈。
他应该早就知道这里的存在,甚至杀掉了一些短工扔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