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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先看一眼吧。”温云温声说。
周婉拿出教科书，翻到用蓝色书签贴好的那一页，扫了一眼，道：“你不会觉得它们很倔强吗？”
“不会。”温云答，他习惯了周婉偶尔会说一些天马行空的话。
周婉撇了撇嘴，垂头丧气道：“可它们就是不进我的脑子啊！”
温云唇角弯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揉揉她小狗似的耷拉着的小脑袋，却停留在了半空中，很快收了回去。
“你太紧张了。”他淡然提醒。
周婉也知道自己是因为紧张，可她想不通，温云又不是老师，出了错了又有什么关系，怎么会紧张。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一看见他的脸，脑海中的一些记忆就凭空消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还是明天开始补习吧，”周婉说，“我准备一下。”然后颓丧地趴在书桌上，想当一条咸鱼。
温云瞥她一眼，低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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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是同样的状况，温云不禁失了笑，他轻咳一声，掩饰笑意。
“我听见了，你笑我。”周婉低垂着眼眸，语气软软糯糯，仿佛一个柔软的面团。
温云正色道：“你怎么了？”
他有点不解，周婉一向成绩优异，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篇课文都背不出来，或许是发生什么事啊，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担忧。
周婉颓然地趴着书桌上，歪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月考迫在眉睫，她这样的状态自己也很着急，但她知道，她自己学的时候和往常无异，唯独和温云在一起，大脑就短路。
窗外蝉鸣急促，惹人心急。
“我以前不这样的。”周婉双眸没有焦距，漫无目的地看着教室里的某一处，喃喃自语。
温云不知何时拿出一块巧克力，放到周婉面前，安抚似的说：“来，补充一下\体力。”
周婉道谢后撕开包装纸，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苦中带甜，就像现在。
温云觉得周婉是在为考试感到焦虑，想分散一下周婉的注意力，缓声询问：“你知道德芙的英文名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周婉不以为意，嘴里还含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问。
“‘dove’，‘do you lome’的缩写。”温云一字一顿，一本正经地科普。
周婉不假思索，纳闷道：“可是‘do you love me’的缩写不应该是‘dylm’吗？”
温云眼眸微垂，轻微的诧色一闪而过，随即干笑着答：“你说得对。”
周婉又掰了一块，欣赏似的端详着巧克力光滑的色泽，感叹道：“不过真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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