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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也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尚荧抄着手，看着江流干着急。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虫子。”江流说，“你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无论什么。”
“我也是！”江河附合。
尚荧看着江流真诚的眼神，最终只说了一句：“……谢谢。”
没过几天，尚家的大少爷尚荧喜欢一个名叫陆安的男人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尚家，在尚荧的授意下，像插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首都的每个角落，连在被隔离了的研究院工作的死宅们都在休息空余讨论这件事。
末世一来，就有人这么高调地出·柜，还是尚家的大少爷，真是给他做临时行政小组组长的舅舅出难题。
尚荧没想到，消息放出去了几天后，最先找来的不是他爸妈，而是林文良。
林文良现在是江敏宁和尚铭身边的红人，没有去异能者训练营，却经常和临时行政小组的人同进同出，重大工程的实施和重大政策的颁布间常常看见他的影子，甚至几天下来隐隐有中央基地下一任首领的趋势，在高层人员之间都是一致的好评。
在一个下午被人堵在房间门口，尚荧想想便微微镇定，可能是江敏宁尚铭不好亲自和他撕破脸，所以派了林文良来当说客。他便好以整暇地等着林文良开口。
然而林文良一句话把他准备好的所有冷嘲热讽都塞回肚子。
“你猜，你舅舅知道你喜欢男人后是什么反应？”
尚荧抿了抿唇，心里升起一股愧疚，他只是一时冲动，脑子短路，想了这么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倒忘了一向疼爱他的舅舅该怎么给他收场。
“组长在听了江流说的‘事实’后，二话不说就要给你俩筹备婚礼，要给你的‘爱情’，以法律的保护。”冷嘲热讽的人变成了林文良。
尚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为林文良身上的威势给他很大的压迫感。他知道他舅舅完全有可能这么做，但这并不是他所期望的，于是他对林文良说：“你回去告诉我舅舅，把婚礼撤了，我跟陆安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为了气一气江敏宁和尚铭。”
“如果他们不在乎你，你能气到他们？利用别人对你的感情来伤害别人，尚荧，你果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与你何干？！”尚大少爷被林文良的威势一压再压，被恐惧摄住心神，却在听到‘感情’二字后完全爆发，“林文良，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江敏宁和尚铭的一条狗！”
“狗？”林文良笑了，猛然伸手死死攥着尚荧的一只手。
他前世的时候，就常常被叫是这个人的狗。这个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他难堪，时不时地也喊他狗。
他不能反抗不能反对不能表达出一点点的不满，因为这些只会让这个人变本加厉，他只能做出自己最恶心的阿谀奉承的模样，只能一点一点地等着这个人放过他，于是心里也一点一点扭曲，一遍又一遍幻想也这样折磨这个人。
如今他可以轻易地恐吓他，想看他害怕，不费吹灰之力。
但当他抓着这个人的手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无法抗拒的食物的香气，和他变成丧尸的时候从人身上闻到的一样，可他现在是人啊！
更荒谬的，他原本就可以操控病毒的，可以完完全全的控制自己的，此刻却感觉从空虚的身体内部升起的名为饥饿的感觉正在侵蚀他的神经，要让他变成被本能操控的低等动物。
甚至，他可以看见面前的人为了躲闪而伸长的脖颈内鼓动的血管里流淌的鲜美的血液。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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