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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顾念笙的方向，又轻轻啜了一口烟，唇边笑意不减，修长的脖颈微仰，似在同她示好，然后一个烟圈慢慢从她唇边吐出。
不可否认，景汐是个很好的引导者，短短几秒，就将顾念笙带了进去。
矜娇纯善的二小姐遇到风流多情戏子，自是冲击般的惊讶，脸上表情也有些凝固，瞳孔微缩，震惊之余更多的却是难以压制的狂喜，脚后跟先是往后动了一下，然后不带犹豫地往前迈去。
“好。”尹弈叫停，看着抓拍出的底片非常满意，“这组可以了，换下一组。”
景汐不用换，依旧是那身绛红色旗袍，顾念笙需要去换那套军装。
捏着烟斗，景汐接过肖源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好几次口，直到口里的烟草味淡了些，她才将漱口水递给肖源。
尹弈将平板递给景汐，说:“你这个烟圈吐得真是绝了，自带朦胧滤镜，感觉图都不用再修了。”
景汐轻笑，语气谦虚:“还行吧。”见顾念笙换好衣服回来，她托着下巴问尹弈:“你看这是穿军装多久后的二小姐呢？”
“多久后？”尹弈不解。
景汐笑着说:“还差副眼镜，金边的。”想看顾念笙戴金边眼镜，这个念头，在今天总算是实现了。
将金边眼镜给顾念笙戴好，尹弈轻啧一声，说:“嗯，可能是才穿军装没多久的，斯斯文文，非常好的掩饰。”
景汐赞同地点头，可不就是掩饰嘛，斯文掩饰败类，还带着让人忍不住调戏的禁欲气息。
长凳被撤去，景汐只好站在顾念笙面前。
军靴有些增高，里面应该还垫了不少增高鞋垫，让顾念笙看起来只比穿了高跟鞋的景汐矮了那么一点点。
景汐又啜了口烟，以极快地速度呼出，烟雾杂
乱无章，在两人头顶快速萦绕开，亦像那沉重的阴霾遮蔽这她们。
景汐轻笑，笑带苦意，眼神里的清明不在，藏着欲言又止地复杂看着顾念笙。
顾念笙也对她笑，笑容依旧如初，只是镜片里反着的光，遮住了她的眼底。
景汐抬腕，用食指将那副金边眼镜勾了下来，手指一松，眼镜顺势掉落到了地上。
缕缕烟气正不断从她手上的烟斗飘出，然后变淡，和之前的烟雾混为一体。
顾念笙慢慢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压了一下帽檐，她头微低，取过景汐手里的烟斗，有样学样地轻啜了一口。
然后含着烟雾，慢慢凑近她，直到唇与景汐的唇擦肩而过，她才不慌不忙地退开些，将那口烟缓缓呼出。
呼吸一窒，景汐只觉得这死小孩的眼神深沉又恶劣，唇角的笑也好不得意。
轻咬舌尖，在顾念笙准备撤回的那一瞬间，景汐突然揪住了她的衣领，唇也紧跟着印了上去。
很短暂的一个吻，也很温柔，一触即分。
用大拇指将残留顾念笙唇角的口红拭去，景汐低声说:“这才叫亲。”
什么叫亲？
这才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