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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心里的复杂情绪, 施挽柠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将烤串挨个翻了个面。
大年初二的夜晚，放烟花的人依然不少, 各式绚烂的烟花独占一边，接二连三地在天空中绽开，照亮了半边天。
将烤好的串放进盘子里, 施挽柠揉着肩膀提议:“笙笙, 等会要不要去放烟花？”
顾念笙看向景汐, 征求意见。
景汐拿起啤酒, 轻轻碰了一下施挽柠面前的酒, 反问顾念笙:“笙笙你想不想去吗？”
顾念笙又将问题丢了回来:“我看你。”
坐在一旁好像毫无存在感的施挽柠:“”
双手一拍, 直接替两人做了决定:“得，你俩要么都别去，要么就现在立刻马上麻溜的给我去！磨磨唧唧的，搁这打太极吗？”
顾念笙、景汐:“”
最后两人还是没有去放烟花, 应该是顾忌把施挽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太好，就默契地找起话题, 陪她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 施挽柠突然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笙笙你留学的事情都弄好了吗？”
顾念笙微愣，看了眼脸上笑容明显变得勉强, 周身氛围还有些绷的景汐, 喉头微滑, 点头缓声说道:“已经弄好了, 那边差不多也定下来了。”
景汐没吭声, 仰头喝酒，新开一瓶直接喝了大半下肚。
施挽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景汐是这反应也只以为对方是舍不得顾念笙出国留学, 正郁闷借酒解愁。
再次将烤串翻了个面，施挽柠才踟躇着问:“是y国吗？”
顾念笙怔了一瞬，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季星洛好像就是在y国。而施挽柠又这么问，是
“不是。”顾念笙面色无异地说，“是m国。”
“噢，是m国啊。”施挽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她又笑了笑，语气勉强道，“m国也挺好的，很不错，你清也姐就在m国，你过去了可以去找她玩几天。”
见施挽柠心不在焉地自己灌着酒，顾念笙只能欲言又止地点头说好。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半，三人才微醺着收拾残局，散场回房休息。
借着景汐卸妆的功夫，顾念笙冲了杯蜂蜜水轻轻放到一旁。
将卸妆棉扔到垃圾桶里，景汐深吸口气，轻声问道:“笙笙，你要去几年？”
女人的声音很轻，语气温柔如常，可渐渐攥紧的手指还是将她内心的不安与纠结暴露无遗。
顾念笙微倾上身，替女人将鬓角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用卸妆棉重新沾了点卸妆水为她擦去妆容残留。
景汐拧眉，抓住了顾念笙的手，略显不安地问:“几年啊？”
顾念笙叹了口气，浅笑着说:“快的话一年。”
闻言，女人眉心拧得更深，慢慢松开顾念笙手，心有准备地问:“那慢的话呢？”
顾念笙浅笑，手腕一转将卸妆棉扔到了垃圾桶里，低声说:“慢的话，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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