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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云牧遥愣了半天没反应,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也跟进跟着爬上石台。
一股浓烈的异香扑鼻而来,与血水的腥臭夹杂一起,使人产生了强烈的晕眩感。
“戴上口罩,防止有毒气。”文熙淳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都整齐划一掏出口罩戴好。
他们慢慢凑近棺木,入眼一瞧,强烈的色彩对比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棺材里诡异万分的东西,或者说……人。
一具失去四肢的躯干整齐摆放在棺木里面,躯干上套着花里胡哨像是少数民族的服饰,空荡荡的衣袖和裙摆可怜兮兮地摊在周边,而躯干头上还戴了一顶由金箔、翡翠制成的帽冠,占据了近乎棺材一半的位置。
一张极其惊艳的脸,浓厚的绿色眼影一直延伸至耳际,金色的眼线似乎也是由碎金涂抹而成,额间一枚深红圆点,边缘极不整齐,看起来像是用手指沾着颜料按上去的。
在棺材的顶头,有一滩黑色的不明物体,看起来有点像已经干掉的蜡油。
“这……什么啊。”
云牧遥从文熙淳手中接过单反,拍取了几张全身照以及细节照片。
“暂时不清楚,没见过,但通过现场来看,或许是一种神秘的仪式。”云牧遥跳下石台,“先离开,打电话给总局让他们增派人手。”
“万一这就是当地人的特殊丧葬方式,我们岂不是扰了人家清静。”童嗣觉得不妥。
“不是,我曾经研究过国内所有少数民族以及特殊地区的丧葬方式,绝对没有这种切掉四肢还以大量血液祭拜的方式。”
他蹲下身子,戴上橡胶手套,用胶头滴管吸取捏一点凹槽里的血迹放入试管中,盖好盖子。
他仔细观察一番,接着慢慢放下试管:
“根据浓稠度初步判断,是人血。”
文熙淳猛然瞪大眼睛:“你说这么多的血,是人血。”
“不是吧,那这得多少人的血才够,换句话说,这些被取血的人真的还活着么。”
“先去附近的村子问问情况,如果确定不是,就把尸体送到法医科,我们继续勘察现场。”
“姚法医,你看起来好像很闲。”一进法医科,就看见巨大的窗户前站了个人,但因为逆光,所以也只能看出是个个子很高体型偏瘦的男人。
浓香的咖啡味萦绕周围,却勾起了他人丝丝困意。
那道身影缓缓转过头,妖艳的丹凤眼玩味地看向文熙淳。
猜错了,不是姚法医,而是那个刚从分局调来的,神神秘秘又奇奇怪怪的岑法医。
几天不见,她把头发给剪了,干脆利落像是假小子,但却意外的帅气,甚至很多男人往她面前一站都自愧不如。
岑法医放下咖啡,红唇微微扬起:“姚法医出外勤了,有事可以找我说。”
文熙淳看着她明艳瑰丽的面庞,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附耳对自己说的那句:
“我知道你的秘密。”
她是指什么秘密呢。
“怎么了,见到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岑法医调笑道。
文熙淳定了定神,尽量避开她的视线:“我们在雷公狗山发现了一具奇怪的尸体,需要你们做尸检。”
岑法医气定神闲:“ok,抬进来吧。”
几名警员匆匆忙忙将尸体抬进解剖室,待他们还在里面安置尸体的时候,岑法医忽然绕道文熙淳面前,平视着他,深邃的眼眸中是难以捉摸的审视。
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文熙淳的脖颈处。
她忽然抬手,一把抓住文熙淳脖子上的白金细链,轻轻一拉,那枚被姚景容要求必须随身携带的戒指便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
文熙淳皱了皱眉:“你做什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岑法医冷笑一声,手指一个用力,文熙淳便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那枚戒指连着链子一道被扯了下来。
“用这种方法,看来姚科长真的很担心你呢。”她摩挲着戒指,唇角始终是不屑的笑意。
倒不是文熙淳真的喜欢这枚戒指一定要随身携带,只是自己清楚姚景容这个人,他要自己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包括,他作为小说主人公,应该知道自己以前很多已经被遗忘的秘密,所以照做总归没错。
“你什么意思。”文熙淳夺回戒指,紧紧攥在手中,“你想说什么。”
岑法医一摊手,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都是同事而已。”
说实话,她在说这话时的模样,令文熙淳恍惚间想到了一个人——
姚景容。
仔细看来,她和姚景容好像长得也很像,包括她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也绝对是女性中不可多见的。
奇了怪,姚景容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是云牧遥还是这个岑法医,都和他在外貌上如此相像,总不会告诉他说,这俩人都是姚景容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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