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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样了?脱离危险没有?醒过来了吗?他有没有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从进了医大的门, 周密的嘴就没闲着。
沈观是受宋玉祗之托来接人的,就怕这几个不认识路的警察误打误撞走进哪个实验室,不成想来了之后就后悔了, 这人嘴快得就跟加特林似的, 把审犯人的力气都用在他身上了, 突突死他算了。
“行行行,您先喘口气, 我来说好吧。”沈观把周密的口罩往上拉了拉, “姜警官呢, 是青霉素过敏,由于是血管注射, 还延误了救治时机,目前由过敏引起的荨麻疹遍布全身,还伴随有支气管哮喘的症状,差点引起过敏性休克, 很可能引发严重的并发症,建议留院观察。”
跟在后面的狄箴“啊”了一声,鼻子一酸, 差点哭出来,“怎么这样啊, 姜哥最近三天两头进医院,还能不能让他安生了。”
“你别乱说话……那个, 大夫啊, 我们需不需要把他转到正规的医院治疗啊?”
周密的话引起沈观的身心不适, 眉毛一高一低地翘了起来,“怎么,看不起医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
“医科大学也兼具临床治疗的人力物力, 怎么,害怕我把你们的宝贝疙瘩当小白鼠试药?”他贱兮兮笑起来的样子活像只狐狸,“你放心,借我俩胆我也不敢对宋小公子的人有什么想法,不过我劝你们别像上回一样惯他臭毛病,一身伤病没好利索就回家找死……”
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皆是一愣,随即拔腿就往姜惩的病房跑,和出门接热水的宋玉祗碰了个正着。
三个人硬生生挤进门,就见姜惩从床上翻了下来,两条腿还搭在床边,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人已经炸懵了。
沈观上前拎起地上那一截发黑的氧气管,又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火星还没灭的香烟,直接一脚踹在了姜惩身上。
“你他妈不要命了吧,吸着纯氧还玩火,活腻歪了?”骂完就把东西往不知所措的众人身上一扔,“今天,现在,立刻马上办出院,让他滚蛋!别死我院里!”
好在这一下是有惊无险,姜惩这人虽然不太靠谱,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炸的那一下没伤到他,只是有点吓着了,被宋玉祗抱起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一抬头看见了自己亲爱的同事们,简直是社会性死亡现场,当场两眼一翻开始装死。
宋玉祗给人赔着笑,“一眼没看住,让大家见笑了,都别担心了,没什么大事。”
白饺饺从众人身后冒出个头来,发现姜惩正眯着一只眼睛在宋玉祗身后偷瞄,目光正好跟她碰了个正着,羞得她低下了头,迈着小碎步走近,从身后拿出了一捧花。
“姜哥,这个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白饺饺看着姜惩那脸色煞白的样,突然就想起了千岁,小姑娘感性,眼泪来得快,狄箴还没来得及把她拉回来,她就已经哭出声了。
“姜哥,你可……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你就像我师叔一样,我已经没有师父了,我不能……我不想再看任何人离开我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周密数落道:“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小白,你那个……去给你姜哥倒杯水,给小宋也来点,你看这孩子照顾姓姜的多上心,嘴都破了也没工夫喝口水。小宋啊,你别老惯着他,让他自己作去,这现在天气又冷又干,抹点凡士林和唇膏啥的,再不济上咱局里食堂要小半碟香油涂上,看你那嘴唇裂的,啧啧,太让人心疼了。”
宋玉祗哪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光荣”负伤的,一边招呼人坐下一边问:“头儿,狄哥,你们别听沈医生乱说,惩哥的病没那么严重,就是得静养,这个还得劳烦头儿通融一下。”
这话既是安慰关心姜惩的亲朋,也是安慰他,更是安慰宋玉祗自己,周密听出他话里有话,点了点头,“嗯,这回可不能让这小子胡闹了,等我回去就让高局停他的职,什么时候好利索了,拿着诊断书再归队。”
众人没有理会姜惩杀猪一样的哀嚎,周密又道:“今天来呢,也不问你昨儿个都发生什么了,你什么时候调整好心态,咱们随时恭候,不想说也就不说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秦数是板上钉钉的杀人未遂,最次也是个故意伤人,等咱们抓到了人,一定还你个公道。”
公道……这段日子姜惩不知听了多少遍,难免有些麻木。
“之前陈东升的案子就怀疑市局里有内应,没准就是秦数。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怀疑到自己兄弟的头上,但是没办法,秦数这回已经触犯了法律的底限,咱们不能再姑息了,在没抓到人之前,我愿意给你一点时间来消化现实,但你要记得,你是一名警察,天职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存在的潜在威胁,这次的连环案影响甚广,就算是念在从前的情分上,你也该让秦数早点回头。”
这些道理姜惩怎么会不明白,可就像周密说的,他需要时间消化现实,任何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都做不到从心上剜块肉还无动于衷。
他借口身体不舒服劝众人先回去,宋玉祗送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穿裤子了。
“惩哥,我不能让你回去,你休克时窒息得太久,血液里氧浓度太低,会有生命危险的。”主要是宋玉祗知道姜惩家里还有个他们都不怎么想见的人,也许留在医院还能落个清净。
“放心吧,我不回家,也不想回家,你陪我去个地方……或者该说,你带我去个地方吧。”
宋玉祗不置可否,没同意他的话,却也没有明显的拒意,甚至隐隐为他疏远江住有一丝兴奋。
他把姜惩抵在墙上,给他戴上氧气管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记住这种事只能发生一次,你破相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姜惩哭笑不得,“老男人一个了,得识相点,有小鲜肉啃我这块老骨头就该把你搭个板供家里了是不是?”
“那倒不至于,要供也是我供你,这年头媳妇可不好娶。”
“去你的,小崽子真没大没小啊。”
姜惩抱着氧气袋坐进车里,因为缺氧,他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在副驾驶坐都坐不住,只能躺在后座上,一趴下嘴里就不消停,“哎哟呵,大啊,真大,不愧是我的宝贝。”
宋玉祗一边挂挡一边皱眉,“这话换个地方说会更有感觉。”
“你小子差不多得了啊,也不看看你惩哥都什么样了,生活不能自理还想着那档子事呢,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姜惩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侧着身子玩味地望着宋玉祗的背影,“我说小玉子,你人在武当怎么就突然想回来了?别说你想我了,我可不信啊。”
宋玉祗“噗哧”一声笑了,“说我预感到了什么你信吗?”
“不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但有时候算得就是准,这没法不承认。”
“你要这么说,前两天我衬衫掉了颗扣子,限量的,绝版了,到现在还没找着呢,宋道长帮我找找?”
宋玉祗心不在焉地掐指一算,“在你自己的房间,东南角,暗处,掉在桌柜底下了吧。惩哥!你又背着我喝酒!”
姜惩被他说得一愣。
“你这人强迫症严重,从来不在卧室里换衣服,居然还弄掉扣子,肯定是不清醒!你到底喝了多少,跟谁喝的,人有在你家里过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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