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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踹开的瞬间, 姜惩自知如果他也跟着一起逃走,就算许裔安真有良心和精力带着他和殷故两个拖油瓶,也很难躲过身后的追兵, 三分钟就算是极限了, 只有他留下和姜誉的人周旋, 才有可能为另外两人争取到脱身的时间。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被他放走的两人都是罪无可赦的犯人, 根本死不足惜, 但在他看来, 犯罪嫌疑人被黑吃黑根本就算不上替天行道,阻止他们在受到审判与惩罚前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也是他的职责,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给这两人谋得生路。
门应声而开,姜惩背靠着窗台,那种肌肉松弛的无力感再度袭来,让他站都站不稳, 只能背靠墙壁缓缓滑坐,一脸认命地看着用意不善的来者。
“我想给自己争取一个狡辩的机会,能不能看在我服软的份儿上, 让我多说两句话?”
来者同样穿着一身黑衣,用面罩遮着脸, 和此前制服他与宋玉祗的明显是同一伙雇佣兵,缓缓走到他面前, 用靴子抵着他的下巴, 看了看他那一脸肾虚的落魄样, 抬腿就是一脚狠踢在他下腹,险些把他踹得背过气去。
姜惩被这一脚踢得差点翻倒在地,用手撑着地面稳了一步, 就被对方用绳子套住了脖子,这一下勒紧,本就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他被制得更是没有还手之力,两手抓着那足以要他命的绳套,硬是被拖拽到了走廊里。
“我就知道许裔安那个废物不能成事,不过没想到,你连殷故都能拉拢,真是小看了你蛊王的本事,但你是不是忘了,这荒山野岭困的不只是你一个人,你只要还有所顾忌,就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施展手脚。”
那人见姜惩憋红了脸,呼吸愈发困难,不得不放松绳套,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姜惩如垂死者般大口呼吸着空气,因痛楚而微微眯起的双眼盯着对方的举动,趁其俯身靠近他时,挡击绊腿反身击腰锁喉,制住了对方不假,却也败在了体力不支上,被人扼着双腕过肩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
“还真是不能对你放松警惕,天地良心,我是想善待你的,是你自己不给自己活路,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你他妈……”
“承蒙挂念,家母甚安,不劳你操心,你有那闲心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那人手下不再留情,又是一记猛击打在姜惩胸口,捂着他的嘴,把他的惨叫都闷了回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注射枪,抵着姜惩锁骨上方的肩窝开了一枪,一种被异物填进身体的不适感让姜惩下意识想把他踢开。
这回对方放手得倒是很干脆,姜惩按着还在流血的伤口骂了一句,忽然摸到了皮肤下层一颗胶囊大小的异物,想到曾经被植入体内的芯片对他造成的影响,姜惩实在不敢再跟这个疯子作对,只能瘫软着任其蹂躏,不痛不痒地骂了一句:“张淳霄,老子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这个混蛋。”
张淳霄拖着半死不活的姜惩,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把人拎到了大厅,此时众人都紧绷着精神,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被捆绑着蹲坐在墙边,看到被他们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姜惩也落入匪徒手中成了这副德行,沉重的气氛很快就被绝望所充斥。
陈娇看见姜惩的惨状就哭了出来,被布条塞着嘴的她呜咽着想去看看他的状况,奈何那要命的鱼线还绑在她身上,不敢轻易动弹的她只能吐字不清地哀求着身边看守她的雇佣兵,却引来了不耐烦的掌掴。
一时死寂的大厅只能听到陈娇的低哭,姜惩一把抓住那像拖死狗一样拖拽着他的张淳霄,握住他的脚踝,把人绊得一个踉跄。
对方头也不回地问他:“你找死吗?”
“放了她。”
“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你们抓她无非是为了威胁我,现在我就在这里,没有还手之力,也保证不会还手,你又何必为难她。”
“猎物的崽子也是猎物,她一个顶俩,分量也更重,是最有价值的人质,严加看管有什么问题吗?”
姜惩愣了愣,觉着这话莫名透着古怪,听起来似乎合乎道理,却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接下来这场地里就没她什么事了,关键还是在你,许裔安那怂包不敢对你做的事,总得有人去做。”
张淳霄扯下面罩松了松领口,对看守陈娇的雇佣兵试了个眼色,后者便切断了连接十字弩的鱼线,把陈娇拉到其他人质身边一并坐下。
看陈娇哭得厉害,姜惩心里酸涩,强颜欢笑地安慰道:“放心,嫂子,没事的,你别害怕,别吓着宝宝了。”
陈娇一个劲儿地对他摇头,为自己无心的举动引起的后果感到愧疚,姜惩越是替她开脱,她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
混乱中,昏迷在角落里的人被这喧哗声扰醒,姜惩奋力撑着身子爬起来的时候,就见被铁针钉穿双腕脚踝的宋慎思迷离地看了他一眼,他想去问问那人的状况,却被对方抢先一步开了口。
宋慎思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弟弟呢?”
见姜惩眼底仅剩的光熄了,宋慎思更是焦急,顾不得那人的感受质问道:“姜惩!我弟弟在哪里,他在哪里!!”
姜惩无法回答这问题,他所能做的,只有一次次的道歉。
“哥,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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