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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惩迷迷糊糊, 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熟悉且温馨的景色, 回到了他和宋玉祗的小窝, 这让他躁郁不安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麻醉剂的药效刚过, 他的四肢还有点不听使唤,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 伸了个懒腰便下了床, 一出门就看见宋玉祗一边摆弄电脑, 一边打着电话,见他起床, 匆匆几句便挂断了。
“跟谁聊呢,怕被我听见?”
“怎么会,是周哥那边。”宋玉祗把姜惩按在沙发上,捏了捏他的手指尖和小腿肚子, “怎么样,好点儿了没有?”
“没事了,麻醉而已, 不妨事。”
“周哥说,许裔安那边的情况不大好, 不管怎么问都铁了心不开口,我打算让我哥那边想想办法。”
“那小子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非得见了律师才能张嘴, 让你哥去也好, 看看他到时候还能耍什么花招。对了,周悬审讯刘良有什么进展吗?”
宋玉祗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抓过他一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帮他揉捏着酸痛的肌肉,“有,和我们之前的猜测相差不多,他的父母搬到钟鼓楼巷之后,他背着奶奶偷偷去见过他们几次,听过两人谈话中有提到‘白云’之类的关键词,也见过兰珊这个人,后来他父母双双身亡,他觉着兰珊跟他们的死脱不了干系,为了调查真相,便带着奶奶一起来了雁息打工。”
“我就说,这小子果然知道些什么。嘶……轻点儿,疼。”
姜惩疼得龇牙咧嘴,宋玉祗把他睡裤的裤腿往上一掀,就看到了他青紫一片的小腿。
姜惩被他看得不大好意思,轻咳几声辩解道:“咳咳,昨天打架的时候弄的,是挂了点儿彩,但我没吃亏,有两拳是打在那孙子脸上的,我没赔。”
宋玉祗实在不能理解他这个思路,不悦道:“你只要受了伤,就是亏了,下回真该把你拴在身边,一眼看不见你,你肯定要给自己找点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呀……再说这回明明是你不让我跟去的,可不是我自作主张。”
宋玉祗一听这话就蔫了,姜惩赶紧把他搂过来亲了几下,“别垂头丧气的呀,哥也没说你什么,你用不着自责,既然埋下了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它迟早有爆炸的一天,所以我们之间无所谓谁对谁错。”
那人这才稍稍打起精神,迎上他的唇,亲够了才续上方才的话题,“刘良在奥斯卡的工作是陈东升牵的线,这一点也和我们之前猜的一样,只不过当时陈东升和兰珊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陈东升安排刘良接近她,一来是为了打探白云的消息,二来刘良也是白云的受害者之一,陈东升聚集起这些关系人,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可惜啊,不管是为了搜集证据,还是单纯的报复,他都没等来那个期待的结果。”
“刘良交代,案发当天他其实是在跟踪兰珊,她和陈东升在卫生间里密谈的时候,刘良就躲在卫生间的窗外,听到了一些谈话的内容,其中提到了白云,他认为兰珊这个人以及她的被害都与自己父母的离奇死亡有关,所以藏起了她的一只耳坠。他坚称藏起耳坠只是巧合,因为兰珊遗留在现场的私人物品不多,他害怕留下指纹,是用卫生间里的擦手纸垫着拿取证物的,翻动手包并不方便,而且耳坠这种成双成对的东西少了一只很容易被人发现,他存心想让警方深入调查,当然会选最明显的东西,这一点倒是符合情理。”
“看来他并不知道那耳坠里面还藏着别的信息,而且从后来发现的新线索看来,我们一直被误导了。”
姜惩这个说法在宋玉祗意料之中,他没有显出惊讶,却也没有借着他的话尾说下去。
“在那之后,我们搜查了整个奥斯卡,都没有发现刘良藏起来的那只耳坠,后来在陈东升的死亡现场,那耳坠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我们当时认为有两种可能,耳坠不是陈东升带来的,就是杀害他的凶手带来的,但是在陈东升被捕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没收了他的随身物品,他能藏匿证物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们一直认为是后者。”
姜惩倚在沙发的靠背上,用手机有节奏的拍着自己的大腿,一直注意着宋玉祗的反应。
这小子一直很有心机,演技却不怎么好,每次谈到关键部分的时候都是用回避这种最拙劣的方法,就比如现在,心虚得不敢直视,便假装听不懂他这话似的,眼神四处游移,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姜惩虽然宠他,但在这件事上,却不打算放过他,慵懒地翻了个身,用脚尖踢了踢那人,“别按腿了,腰疼,来给我揉揉。”
宋玉祗得了机会,翻身骑上他的腿,一掀他的睡衣,抹了些精油在掌心捂热了,一点点给他揉着后背僵硬的肌肉。
“刚说到哪儿了?……对,我们当时受到了误导,当后来发现现场并不存在杀害陈东升的凶手之后,我就意识到刘良也被利用了。”
“你说现场并不存在凶手?可是我们找到了不属于陈东升的脚印,也基本能够确认程让有出现在现场附近。”
“话是这么说,可我没说程让参与到了这起案子里。陈东升是在酰/二/乙/胺的强致幻效果下发狂自残而死的,说到底,直接导致他死亡的凶手是安息,程让作为行刑人隔岸观火,并且送了一个与此案毫无关系的庄峥仁给我们,如果不是他在云河化工把庄峥仁推出来当替死鬼,我们谁都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个人扯上了关系。”
“确实。”
宋玉祗把电脑搬到姜惩面前,从中调取了一段监控录像,其中前后两部分的视角和位置都不相同,显然是截取了两处监控,但拍摄的主体却都是同一辆深蓝色的别克。
“在云河化工重伤后,你就被江倦带走了,之后一直没机会回到市局,也没法同步调查进度,其实在庄峥仁死后,我们就调查了他在案发前近三个月的行动轨迹,在陈东升死亡当天,他驱车经过了旧校区现场附近,监控截取到的就是他在经过现场前后三五百米时的录像,那里是一条笔直的马路,连个能拐弯的小胡同都没有,他在那里停留了足有十几分钟,因为这个,我们也确实怀疑过庄峥仁与陈东升被害的案子有关。”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耳坠到底是谁放在现场的。”姜惩两手垫着下巴,回头看了宋玉祗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当天出现在现场的任何一个人留下的,甚至它都不是那一天被放在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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