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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同桃李混芳尘【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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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打死玉堂,她也打不死我。你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等為师把这些琐事忙完好不好?”

“……”

崔莹莹在心底里,其实更相信师尊無所不能,再三劝说無果后,也只能哼了一身,起身负气而走。

“叽叽……”

走出几步,崔莹莹又轉回来,把被當做小枕头的团子抱起来,走向了庭院。

梅近水解开束缚,站起身来幽幽一嘆,继續修建起镇魔塔,不过想想,又提醒了一句:

“玉堂遮蔽了声息,應該在忙,你去我屋歇息吧。”

这句话是真心提醒,绝非拱火,但效果却是一样,崔莹莹能听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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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厢房里。

原本清雅的厢房,不知何時装饰了一番,紫铜丹炉被收入了玲珑阁,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家具,墻上贴着烫金的大紅喜字,正中靠墻放着案臺,上面摆放着两尊没有字迹的木牌。

大紅的配色,放在讲究清雅的修行道,略微缺了几分意境,人間烟火气很足,就像是俗世村寨中的洞房。

这些物件儿,都是上官玉堂临時手搓而成,但并非缺乏审美技艺不精,而是刻意如此。

上官玉堂在挂着紅帐的床头坐下,身上穿着左凌泉刚送給她‘遮羞’的淡金色花間鲤,腿上的丝袜也变幻成了同色调。依舊充满英气的眸子,望向两尊灵位,略显出神。

洞房里的摆设,是她三四岁時,被娘亲抱着,去山寨一户人家里吃席,朦朦胧胧记着的場景。

两尊没有名字的灵位,则是她父母的灵位,十来岁時弄的,一直待在身边;只可惜离家時岁数太小,根本记不得爹娘的名字,甚至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今天的事情,意义無异是重大的,虽然她依舊是那個小寨子里的姑娘,有了男人也是进她家的门,但终究是重新组成一個小家了。

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向九泉之下,或者早已远游天外的父母告知一声。

上官玉堂望着两尊灵位,慢慢梳理好长發后,轉眼看向了婚床。

左凌泉闭着双眸,安静躺在枕头上,眉宇間依舊带着三分惬意……

“……?”

可能是觉得場景反过来了,上官玉堂眼神有點怪,恢復了山巅老祖的庄严神色,轻轻咳了一声。

“咳——”

“嗯?”

左凌泉从梦中惊醒,一头翻起来,先看向床铺里侧,又望向坐在旁边的上官玉堂,瞧見老祖衣不遮體,还愣了下。

出现这場面,倒不是左凌泉不行被修晕了。

上官玉堂仙君的道行,體魄绝非寻常仙子可比,哪怕受了伤,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馬大。

左凌泉境界‘如此低微’,和强者双修,肯定屬于受益一方,彼此結為一體形成大循环,基本上就成了‘小馬跑上高速轨道,被火车推着走’。

本来左凌泉还想担任轉化器,給玉堂补充气海调理伤势,結果进去直接成了插件儿,光看到自己气血沸腾修為唰唰涨,根本跟不上玉堂的功法运轉速度。

最后左凌泉也不抢主动权了,变成了被动一方,注意力全放在了外在享受之上。

那感觉……

不敢放在臺面上讲,反正又紧又粉。

一轮修炼过后,左凌泉就在醉生梦死中抱着玉堂睡了过去,也没注意到玉堂的动静。

而上官玉堂要起身,自然不會惊醒左凌泉,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洞房之后,被媳妇摇醒,對男人来说显然脸上挂不住的事情。

左凌泉缓过来后,發现玉堂好端端坐着,和没事人一样,表情一僵:

“你醒啦?我没事儿,就是瞇着眼休息會儿……”

上官玉堂脸上没有羞紅,但也不好直视左凌泉的身體,又把目光轉回去:

“没事就起来,得修炼几個月,这才刚开始,就累趴下了……”

?!

左凌泉纵横二十多年,什么時候受过这等蔑视?他脸色一沉,从背后探入布料缝隙,托住了玉堂高挺的花間鲤:

“前辈,是谁刚才说‘别了,我們正经修炼’?没吃够苦头是吧?”

颠了颠,淡金色布料好似包着圆滚滚的水团儿,连上面的鲤鱼都活了过来,在荷花間带起阵阵波澜。

上官玉堂肃穆脸颊闪过一抹紅晕,微微抬指,示意左凌泉别动手动脚:

“先陪我上柱香,之后本尊再让你明白,到底谁没吃够苦头。”

左凌泉抬眼望去,才發现房間被重新装修了一次,看到案臺上的灵位,左他自然严肃了些,把手抽回来,迅速把衣袍穿戴整齐。

上官玉堂赤足站起身来,刚刚站直,金色龙鳞长裙便如同瀑布般洒下,恢復了往日女武神的装束,就是伤势尚在,脚步有點虚。

左凌泉连忙起身,扶着玉堂走到屋子中央,两人并肩站在案臺前。

上官玉堂凝望牌位片刻后,在蒲团上跪下,取出三炷香點燃:

“一會儿跟着我念‘爹娘在上,今日我上官玉堂,和左凌泉結為道侣,从今往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

左凌泉和玉堂肩并肩跪在蒲团上,本来表情肃穆,但听見这话,有點绷不住了:

“玉堂,这是結拜的词儿吧?”

上官玉堂眼神平淡:“結婚拜堂,本就是結拜的一种,你还想说什么?”

左凌泉琢磨了下,又觉得好像没啥问题,就微微點头,继續举行結拜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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