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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行的事多着呢,难不成还得一一与你们汇报?”
广云子冷声一笑,却是漫不经心继续道:“简宣赫乃本座关门弟子,他之所作所为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不少推波助澜,如今他落了下风,我这个做师尊的定然要拉他一把才是。”
“至于玄宁子呢,他是本座在大罗宫中难得的亲信,其一切所作所为大部分是经过我的授意付诸于行,挑一个你们都知道的事情说说,当年白洞峨眉北绝岩一战中,玄宁子的所为正是因为得到了本座的应允,他才敢那般果断。”
说到这,杨休精瞳一缩。
北绝岩一战,大罗宫伤亡不可谓不惨重,本以为幕后之人单单是玄宁子,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广云子的主意,如此一想不免让人细思极恐。
从始至终,幕后的操盘手原来就是这位大罗宫宫主?
一直置身事外的涵霄子,却也罕见表态,脱口而出道:“当年北绝岩一战中,箴严道长与一众大罗宫弟子的死,你事先早已做好了准备?”
涵霄子回想起当日在北绝岩上,他还曾与广云子这位大罗宫宫主一同对北绝岩满目疮痍的悲惨战事悲愤交加,现在想想多么讽刺。
广云子不置可否地朝涵霄子点了点头,旋即朝他另外讲道:“涵霄子,整座大罗宫中的都管里面就属你最安分,也唯独你与本座无任何瓜葛。现在只要你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从这内殿中出去,以后,你还是继续安心做你的讲经庐都管,本座决不拦你且保你余生安稳,你看怎么样?”
涵霄子听得广云子所言,直感脸上一阵燥热。
此话对广云子而言,他可能以为这是给涵霄子莫大恩典,反观在涵霄子的角度,他能感受到迄今为止最大的侮辱。
涵霄子虽说避世不假,但却仍旧知晓大义,在如此是非曲直面前,他涵霄子若真退缩,倒也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
涵霄子低声骂了句“混账!”旋即朝着广云子的地上狠狠啐了口痰。
到得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有辱斯文。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到时候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
广云子懒得再搭理涵霄子,而是瞅了一眼面色皆是阴翳的众人,不免暗自生笑,继续说道:“和你们实话实说了吧,简宣赫与玄宁子皆是本座的左膀右臂,说他们是本座在大罗宫的代理人也不过分,靠着他们本座才能毫无破绽的便宜行事。”
“本座只想着用这左膀右臂开辟一个崭新的大罗宫,一个由我广云子独掌大权的大罗宫!”
“可惜啊,本座的宏图大业总少不了你们的阻扰!尤其是你!杨休!”
“今日,你们既然要彻彻底底捅破这层窗户纸,索性本座就与你们好好算个总账!”
广云子沉声一喝,怀着怒意瞪着所有人。
“无可救药!刑罚堂弟子何在!”
凛肃道长脸色涨红双手握拳,捏得嘎嘎作响,很显然他被广云子气得不轻。
借着中土三宗今日另外二宗长老在场,凛肃道长要以刑罚堂左都管的身份招呼大罗宫弟子将广云子缉拿。
大罗宫戒律中有一条自开宗立派就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法则,那就是针对于大罗宫宫主,如若宫主犯错,本门几位都管可以提出联合会审,在一致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将本门宫主定罪查办。
凛肃道长万万没想到,这个先例要由自己这一任刑罚堂都管来开。
好似凛肃道长的刑罚调令并未有得到回应,如此情况也不免使得他将疑惑的目光望向大殿门口。
大殿门口,似乎并无任何动静。
反观广云子却是悻悻笑道:“凛肃,想不到吧,本座自从你们进了我这掌教内殿之后,便吩咐了出去,今日,这大殿任何人不得靠近!”
“想以大罗宫的刑罚典律制裁本座?莫要再痴心妄想!”
一语言罢广云子甚是得意,猖狂大笑。
“阿弥陀佛,既然大罗宫的律法你广云子暂且不加遵守,那老和尚我看来得站在中土三宗的层面上掺和管管了!”
“广云子,你身为一门掌教!难道还不知悔改?如此黄某就代表白洞峨眉行正义之举,为三宗拿下你这个祸害!”
有了龙磐寺长老普久和尚与白洞峨眉黄宿仁的表态,凛肃道长的脸色倒也渐渐好转。
以凛肃道长的视角来看,就算他自身没有功夫,但他们这一方却仍旧有四个人,对付一个广云子应当是绰绰有余。
犹是如此,凛肃道长开始下达最后通牒:“广云子,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难道还以为自己能跑得了如何?”
“该跑的不是本座!反之你们今日一个都别想着从这内殿出去!”
广云子一声狞笑,愈加猖狂。
檀香散尽,当最后一滴香灰落入炉中,众人依稀可见内殿外可闻窸窸窣窣一阵急声脚步。
下一刻,门窗洞开,一队队劲衣蒙面人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