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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懂这戏？”
“像是在佛山听过。”张影后声音虚着，极力掩饰着：“叫什么梦。”
“风流梦。”
“对，风流本就是个梦。”
“有人说，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唱的，远比说得好听。”
“宫先生学过戏啊？”
“皮毛而已。”宫二淡淡的说着，转身就走。
叶问目光看着宫二的背影，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双眼中，却带着一丝温柔。
“当年，要真拧着性子把戏学下去，我定会是台上的角儿，千回百转，一喜一悲，唱腻了杨门女将，就换游园惊梦唱唱。”
“那时候，你在台下，我唱你看。想想那样的相遇，也怪有意思的。”宫二的声音越来越柔弱，但是眼睛很亮。
“我怕到时候一片难求啊。”
“您真捧场，您看戏，我送票。”
“其实人生如戏，这几年宫先生文戏武唱，可是唱得有板有眼，功架十足，可惜，就差个转身。”
“想不到你把我当戏看。”
叶问不自然的，嘴角抽动一下笑。
“今晚请您出来，也是想把该了的事了一了，该说的话说一说。”
“宫先生要出门？”
“在我们北方有句老话，人不辞路，虎不辞山，这些年，咱们都是他乡之人。我是真的累了，想回老家了，临走之前，有样东西要还给你。”
宫二眼中的光没了。
叶问也没了，看着宫二的眼神，千般滋味在心头。
“六十四手，我已经忘了。我在最好的时候碰到你，是我的运气，可惜我没时间了。”
叶问不说话，眼睛定定的看着宫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凄凉。
“想想，说人生无悔，都是赌气的话，人生若是无悔，那该多无趣啊。”
“叶先生，说句真心话，我心里有过你。”
叶问眼神低垂，不敢看她。
“我把这话告诉你也没什么，喜欢人不犯法，可是我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
“这些话我没对谁说过，今晚见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来了。就让你我的恩怨像盘棋那样保留在那儿，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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