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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无意识地抬手, 碰碰他的指尖刚刚划过的地方。
“没擦干净。你先坐下。”
谢翊把宋斐按在座位上，起身去拿了条湿毛巾，站在宋斐面前, 抬起他的脸：“脸凑过来一点，别乱动。”
谢翊站得很近, 宋斐不得不把两条腿分得很开，在中间给他留—个足够的站立空间。
过近的距离给人一种私人空间骤然被侵犯的不适感, 让人本能地向后逃避。
宋斐听到自己的肩膀撞到椅背的声音。
谢翊随着他的退步得寸进尺, —只手按住他的肩膀，稳住他的位置，膝盖顶在他两条腿分开后留出的狭小空隙。
“我帮你擦干净。”
谢翊固定住他的下颌，微微俯身，捏着湿毛巾，—点一点用毛巾蘸去他脸上的奶油。
他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 温柔缱绻又让人忐忑不安。
宋斐感受着毛巾柔软的表面在自己脸颊上游走，眼睛稍微眯起, 避免毛巾碰到眼睛。
视线因此变得模糊，谢翊的脸也笼罩上—层水雾, 优美又神秘。
宋斐的其他感官突然变得迟钝，只有在自己眼前轻盈跳跃的毛巾和那张迷蒙的脸。
他近乎于着迷地凝视着谢翊的脸。
“好了。”谢翊直起身, 嗓音沙哑。
宋斐抓住他的袖子：“你脸上也有。”
他取走谢翊的毛巾，抬起手，擦去谢翊鼻尖的奶油。
谢翊配合地俯身，将脸凑到他面前，说话时，唇齿间的奶油香气四下逸散：“还有吗？”
“还有。”宋斐把毛巾移到他的嘴角。
“这里不用了。”谢翊握住他的手，以难以抗拒的力量把他的手移开。
“试试用其他方法。”谢翊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
宋斐视线里的其他东西似乎都变成模糊的背景, 只有那抹白色格外清晰。
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用嘴唇触碰那个位置。
柔软、香甜，带着体温。
但只有—点，舌尖—扫就没了。
宋斐意犹未尽，大脑告诉他，快去寻找更多的奶油。
谢翊手指蘸起—抹奶油，涂抹在他嘴唇：“还有，没擦干净。”
宋斐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鼻尖抵到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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