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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唇瓣，心底第一次动摇了。
她不知道，阮寒星说得到底是真的，还是偏见。
“学姐，你这样说是要有证据的。”
她艰难握紧拳头，轻声道：“采薇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条裙子是阮寒星送给贺采薇的，就已经变成了贺采薇的所有物。
如果她讨厌阮寒星又或者不喜欢这条裙子，剪碎了被阮寒星看到，最多就是两个人之间闹得不愉快。
何必一定要栽赃到她的头上呢？
损坏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和损坏别人的财物，完全是性质不一样的两件事情。
后者是可以构成违法犯罪的呀。
“因为她虽然心思龌龊，黑心烂肺，却想要在所有人的眼中高高在上，完美无瑕啊。”
阮寒星笑意更浓。
夜色渐渐深了，她其实也有点累了。
抬手轻轻拨弄耳垂上的流苏耳坠，眼底带着洞彻，淡声道：“更何况她在我的身上有利可图，又怎么可能会愿意现在就跟我闹翻呢？”
贺采薇的性格，几次接触下来她大概也有所了解。
大概自觉出身优渥，始终维持着她身为上流社会顶级贵族的体面。
绝不肯自己的名声和形象有半分瑕疵。
别说她现在还想通过她接近艾瑞克大师，就算阮寒星只是个普通路人，贺采薇也不会承认这条礼服裙是自己剪坏的。
更何况——
“其实我也很好奇。”
阮寒星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眼底是纯粹的疑惑，问道：“贺学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试图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我想知道，你这样纡尊降贵地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贺采薇看她的时候，眼中始终带着淡淡的居高临下，明显是看不起她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