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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北极时不时就会刮起大风, 寒风敲打在他们的屋子上,发出呼呼的怒吼。
屋外是零下四十几度的恶寒,但屋里燃着烧红的炭盆,木炭偶尔爆出一个火星, 发出哔的一声, 弄得屋子里暖烘烘的, 麒麒猜测屋子里的温度至少能达到五六度或者七八度,在北极圈里, 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舒适温度了。
麒麒以前不知在哪看到过,说因纽特人都住雪砖搭出来的圆圆的雪屋, 生活在童话一般的纯白世界里。
这话并不精准,至少前半句不够准确,因纽特人除了会住雪屋, 也会用木料和兽皮和毛毡来搭建常住的房子,比如他现在住的这个矮矮的小屋子就是用木料为骨,覆盖厚厚的兽皮建起来的, 门口在挂上一块细密的鹿毛毡, 挡风又轻便,一座雪地小屋就齐活了。
麒麒猜测这栋屋子应该是主人家的柴房什么的, 屋子角落里码着高高的木炭和柴草, 但这些柴草的取用频率并不高,至少男主人并没有一日三餐都来取柴火,看来吃生食的说法倒也不假。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陈设,其余只有地上的两个狗窝,准确来说,麒麒睡在一个不知什么草编的狗窝里,他室友, 那只据说病了的阿拉睡在一块皮毛垫子上。
其实现在麒麒也不知道他室友到底得了什么病,也没见男主人上赶着打针喂药之类的,只是每天会来喂食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其余时间就随他自己在地上蔫蔫地趴着。
得了什么病,只要不传染,这点麒麒倒不会在意,主要是他已经在这单调的坏境里生活了半个月,每天睁眼就是喝奶,要不就是睡觉,剩下就只能抠脚玩了,屋子里唯一的活物就是自己和那只狗,不拿他寻开心,可不得无聊死嘛。
想到这里,麒麒从自己的窝里翻出来,狗狗祟祟地走到那条阿拉身边,见人家闭着眼睛不理他。
手贱地用爪子去撩人家的胡子:“汪呜”
睡什么睡,这个年纪你睡得着嘛!
睡你麻痹起来嗨啊!
那只阿拉不胜其扰,终于纡尊降贵睁开了眼睛。
麒麒贪恋地看着他的眼,并非纯种阿拉一般都会有的棕色瞳孔,这只阿拉有一双淡金色的眼睛,深邃又冰冷。
看着这么一双眼睛,麒麒总是不知不觉想起一头雄狮。
不过雄狮的眼神不会这么没有温度,雄狮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向是温柔又多情,仿佛全世界只能装下一个麒麒似的,仿佛永远在说:要把你宠成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小宝贝。
再像你也不是他。
哼!
麒麒不知怎的生起气来,也不管把人家闹起来要怎么善后,有本事你咬我啊,略略略。
他自顾自爬回自己的狗窝,把脑袋往毛毯里一扎,像泄了气的狗饼一样四肢瘫在篮子里,不动了。
莫名被闹起来的阿拉:???
他也不是不生气的,任谁好好睡着没招谁没惹谁,被打搅了睡眠都不会高兴,但他是一条会审时度势的狗,他知道自己是只是被这家的主人抱回来养病而已,睡在篮子里那只肥得像猪一样的小狗才是这家主人养的,他一个借助户,如无意外,最好不要和本家狗起冲突。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就是一闪而过,他并没有意识到作为一条狗他太聪明了些,只能说,从出生开始,他的脑子就比其他狗好使,而且他其实也没生病,只是单纯不喜欢吃东西,有点轻微厌食而已。
一条狗会因为什么原因厌食呢?
一般人还真不可能知道。
只有他自己模模糊糊地知道,他的胸腔里空空的,仿佛有很重要的东西被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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