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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间里的三个大人说话时,不到十岁的冯芷榕无权说话,但即使三位长辈的话语有时故意变得隐晦,也骗不了她。
冯家的每个人都以为冯芷榕只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只有冯旭会把她当成半个大人──所以三个大人在讨论事情的时候,只有冯旭会偶尔假装关心冯芷榕的样子,偷偷观察她的表情。
冯芷榕总是摸不透父亲冯政道的脾气,所以她在冯政道身边就会变成一个乖巧的孩子,所以冯旭在这番谈话之间也看不透冯芷榕是在打什么算盘。
冯家的三位长辈都在谈论冯家相关的事情,多是谈论冯家正在准备科考的嫡子、庶子们的事情,冯芷榕听着虽然无聊,但还是当作打发时间的事情听着。
三个大人聊了许久,冯政道便说:“爹,我以为你要跟我说芷榕的事呢。”
冯旭顿了一下,道:“也是,刘主薄跟你说了吗”
“是。”冯政道皱着眉头说:“我拿不定主意,想让父亲决定,但刘主薄说……这是芷榕自己的决定吗”
“不完全是。”冯旭摇摇头,道:“刚才就想,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也快十岁了,几年后就得文定了,这样黏在身边也不好。”
周有韶笑着说:“爹是怕把芷榕宠坏了吗”
冯旭勾了勾嘴角,道:“你这做母亲的不也是吗”
冯政道噘着嘴,帮着妻子说话:“毕竟是第一个女儿,也是冯家唯一一个未出阁的女儿,稍微宠一点也是自然的。”
冯旭道:“虽然孩子并不恃宠而骄,现在过得也极开心,但只怕以后如果嫁了人,会在夫家受苦。”
听到说自己未来的事情,冯芷榕简直想翻一百遍白眼。
在上辈子的生活中,父母采取的是放任主义,加上早年长期在外国剧院工作,从来没有被催婚的情况。然而,在这一世中,似乎很难逃避这个状况。
虽然她热爱自由,但是她并不排斥相亲婚姻这种省时的方式,但是总要看了对方之后才知道喜不喜欢吧如果不喜欢怎么办呢作为必须由长辈决定的终身大事,自己能说服父母拒绝吗
她在第一次听到亲事的时候救开始胡思乱想,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能够决定自己终身大事的长辈非常喜欢自己,甚至不舍得让她嫁得不好,或者牺牲自己去做政治联姻?
冯芷榕承认自己上辈子为了演戏,读了很多主题的剧本,所有这些在她的转世后变成了应付市场生活的主要材料,每当有人提到了关键字,她便会依据曾经的经验没完没了的幻想。
周有韶怜爱地看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冯芷榕,说:“这孩子聪明又贴心。如果她以后真的出嫁了,可着实心疼。”
冯政道抿嘴不语,冯旭看着儿子的脸说:“她进宫读书三年,这对她有好处,能交到更多的朋友,学到一些东西。虽然宫里能教的,冯家也可以请先生来教,但毕竟天下最好的先生都在宫里,不让孩子去学习还是不值得的。”
冯政道点点头说:“爹说得是。”
周友韶也说:“此次一离开便是三年,但仍然可以时不时地回家看看。当年我进入王宫时,娘家离京城很远,我在宫里住了三年。即使是逢年过节也不能回家省亲,若是冯家也远离京城,我便不愿让芷榕也像我那般背井离乡。
冯政道道:“这里离皇城,乘车也不过两刻钟的路,很近。”
冯旭看了看冯芷榕一眼,见她好像出了神,便不禁也道:“看这娃,平时好奇得很,现在正在说她的事情,她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冯政道和周有韶听到冯旭这么说,也向冯芷榕那里看了过去,果然看了小丫头好像发呆了。
冯芷榕本就把这三人的话当作背景音乐,并不是很关心,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被三个成年人的眼睛盯着看,心底也上升一个尴尬,然后瘪了瘪嘴,道:“祖父,爹、娘,你们怎么这样看着人家”
周有韶说:“这孩子,可是觉得无聊吗”
冯政道说:“或许是。”
冯旭无言以对,这时看到冯芷榕自我解释:“我没有觉得无聊,只是想事情。”
周有韶走到冯芷榕身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可是有什么事要想啊”
冯芷榕的脑袋转得很快,决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刘主薄身上:“我还在想刘主薄里早上所说的故事呢!”
冯政道早上下朝之后,一直忙着处理公务,并不知道刘主薄来过冯家,后来接到刘主薄知会,也以为他只是带个话,所以此时听到冯芷榕口中提到的“故事”就引发了好奇心,道:“哦刘主薄说了什么故事”
冯旭没有阻止父女二人之间的对话,他想看看冯芷榕能变出什么花样,冯芷榕看着冯旭有些好奇的眼神,默默地笑着,说:“刘主薄说我将来可是要出将入相的,我想,这女儿家如何出将入相,但后来却是想到了另一边……”
冯芷榕吊人胃口的功夫在自己的表情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使得平日严肃的冯政道也不禁好奇地问:“想到哪儿去了”
冯芷榕没有直接回答冯政道的问题,而是问:“我在想,看一个人的生日八字,真的能看到这么多未来吗”
冯政道皱着眉头说:“虽然钦天监主要负责观察天象,但里头的主事们各个都熟悉天文、地理,甚至通晓命理学和相学。听闻的准确性十有七八,但也不是没有人出了命格所定。”
“十个中七八个,那是相当准确的。”冯芷榕笑着说:“这推演人生的学问复杂得很,刘主薄也没有详细解释,但我实在很有兴趣,还想哪天也许能请教一下刘主薄呢!”
一向由着女儿的周有韶此时一反常态的说:“不行,我听我爹说过,如果不是命定之人学习推演之术,可是会鳏寡孤独的。”
冯政道在这一点上支持他的妻子:“你外祖父家便于此道有所关联,想来此话应该属实。”
“啊”冯芷榕没想到,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是自己的母亲,随后也假装惊讶的样子,道:“真的这么可怕吗”
冯旭倒是平静地说:“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也有人说因为研究命理之学极其神秘,精通此术者不愿传授给平行不端的人,所以才散布了这种消息。”
周友韶说:“爹,可是我母亲……”周有韶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父亲学会了推演之术,所以不仅妻子病逝,他所娶的二房、三房也相继死去。现在他老人家身边只有一个命硬的寡妇做为小妾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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