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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了,喝酒,喝酒,走一个。”
“好,走一个!”
……
华夏,燕北大学,行政楼。
如果让宁孑听到两位大人的聊天内容,大概会感谢大伯的善解人意。毕竟站在年轻人的角度来说的确不太希望老宁搀和到这些事情里。
华夏绝大多数年轻人其实跟家里人说事时,都有着报喜不报忧的朴素心理,宁孑自然也没什么不同。
正如宁健说的那样,大人帮不上忙的事情,在电话里说两句,只能增加压力,不如装作不知道,大家都当无事发生就挺好。
而且宁健判断的也没错,宁孑已经开始着手解决这件事。
当然具体规划还是三月做的,因为宁孑懒得废那个脑子。更重要的是三月的筹谋跟规划,虽然从人的角度看来太过墨迹,往往需要长时间布局、等待,但宁孑也必须得承认,这家伙的安排是真的能将收益最大化。
两者间最大的矛盾无非就是一种近乎永恒的生命,根本无法理解人类只争朝夕的时间观罢了。
此时他正在照着三月规划的步骤,给双旦大学校长许树青打电话。
这一步是希望双旦大学能爽快点,快刀斩乱麻的直接开除掉如今在网上红得发紫的意见领袖邢建新教授。用三月的话说便是,去掉了背后的组织再有的放矢的针对,就能减少很多麻烦。
但实际上宁孑很怀疑这一点。
因为根据三月的模型判断,他这通电话打过去,甚至可能起反效果。但依然要走这个形式,为下一步做铺垫。所以说白了,即便让三月将原本的规划提前,它依然会极为严谨的让这件事情能利益最大化。
只为了按死一个喜欢在网上带节奏的教授而搞事?不存在,根本不存在的……
如果按死这个人不能带来收益,对于三月来说,大概都不会用它宝贵的算力去处理这件事。
而且宁孑也不得不承认跟三月配合搞事真的很轻松,比如他连这位许校长的电话都不用费心去打听,三月直接帮他把这位校长的私人手机号打在了企鹅软件的聊天框里。
“喂,你好,哪位?”
很顺利的,对面接听了电话。
宁孑瞟向三月发来的文案,答道:“你好,许校长,我是宁孑。贸然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希望贵校能开除经济管理学院副主任邢建新。理由不止是邢建新教授通过网络发文,对我本人进行污蔑,更因为他涉嫌多项学术不端行为,且其过往有一系列在现在看来极不合时宜的发言。”
真的,即便以宁孑不谙世事的程度,他也觉得三月给出的这段话,才是真的不合时宜。
这么说话,人家本来可能答应考虑的,大概都要断然拒绝。
毕竟电话另一边是华夏一位重点高校的校长,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种文案,就好像是在命令下属一般,换谁听了都不会太舒服。
所以宁孑很怀疑,这是三月再给对面的许校长断然拒绝找借口。
事实也正如他猜测的那般,这话说完了,对面半晌没有反应,大概是被他口气跟直接震惊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过了起码十秒钟,就在宁孑忍不住想问对面人还在没的时候,手机扬声器才传来对方的声音:“额……宁孑啊,你好,你好。嗯,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在要求我开出我们双旦大学的一位二级学院的知名教授,对吗?”
宁孑很冷静的回应道:“是的。”
……
如果照许树青的本心,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就想直接挂电话了。
他今年五十八岁,年轻天才见过不少,但像宁孑如此狂妄的,的确是生平仅见。
哪怕在提出这种离谱要求之前寒暄两句,他也能感受到一丝丝来自于天才的尊重,心情也能稍微愉悦一些。
虽然站在他的角度也认为邢建新这次做的有些过了,甚至他还为此专门跟邢建新打了电话,劝他收敛些。但这并不代表他真就会直接把一位教授开除掉。到不是完全没那个能力,但规则就是不这样的……
当然宁孑如果好好说话,他也会在电话里说说好话,大家想个折中的办法把这件事解决好。毕竟许树青其实也不想跟未来华夏学术界的一面旗帜把关系搞得僵了。
可宁孑直接用这种语气来沟通,却绝了他这心思。
真把这通话放出去,知道的,对面只是一位正在冉冉升起的学术界新人,不知道还还以为这家伙是双旦大学书记呢!
毫不夸张的说,许树青觉得他没立刻挂断电话,都是这些年养气功夫到家了,换了十年前,他得马上挂电话买票去找宁孑当面理论。
于是再开口时,便也没了之前的客气。
“呵呵,宁孑你是不是对校长的工作有什么误会?如果不太明白运作模式的话,你可以去请教一下你们燕北体大的陈校长嘛,学校可不是某个人的一言堂,开除谁,不开除谁,也从来不是某个人能做决定的,自然有学校的规章制度来约束教授们的行为。如果邢教授真的犯错了,往小了说有校规校纪做惩罚,往大了说也有国法做约束。但总不能是随便谁一个电话就决定开除谁。”
“嗯,那么我想请问一下,许校长,贵校的校规校纪,没有规定教授不应该在网上传播没有经过任何验证,纯粹只是主观臆断还会对他人造成极大困扰跟影响的言论吗?我相信作为校长,你应该也看到了他在网络上那些言论。我本人的抗压能力比较强,可以不当回事,但如果是一个抗压能力较弱的人呢?或者说我的家人跟朋友看到这些言论,造成了什么后果,也在贵校校规允许范围之内对吗?”
“当然,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允许的。但具体有没有这种情况,自然需要学校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事实上我已经就这件事对邢教授沟通过了,也能很肯定的告诉你,邢教授的言论仅代表他个人立场,跟学校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是否会造成你说的那些后果,学校自然会去调查。”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不会有任何惩罚措施,对吗?”
听到对面很冷静的问出这个问题,许树青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把话说死,模棱两可道:“当然,在具体调查结果出来之前,的确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
是的,虽然他的确对宁孑的话很不满,但对于宁孑的破坏能力更为忌惮。
“哦,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吧,再见。”
“再……嘟嘟嘟”
对面挂电话的速度很快,快到让许树青只觉得措手不及。
他是听说过宁孑脾气很怪的,毕竟能在世界数学家大会领奖的时候说自己有轻微社恐的人,肯定是有些怪癖的,但是许树青还真没想到宁孑的脾气会怪到这种程度,一时间甚至拿着电话愣在了那里。
太没礼貌了!
……
宁孑是故意的。
因为在看了三月的后续计划之后,他觉得不表现得没礼貌些,以后万一见到这位校长会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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