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葫芦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管是对于修士还是妖族,搜查神魂都是一种耻辱,因为这样自己的荡然无存,自己的功法也会顷刻间被外人洞悉。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一旦他们想要在虎道人神魂中动些手脚,虎道人根本就无法反抗,而神魂被动了手脚,轻则被人要挟,重则成为傀儡,身死道消也是常有的。
对于他们无礼的要求,虎道人自然气愤的拒绝了,可回应他的却是被围攻,这些人狠,从小就经受各种摧残的虎道人,发起狠来又岂是善茬?
他们不仅没能留住他,还伤了几人,虎道人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打了小的,就来了老的。
而且在那些小辈的添油加醋下,虎道人直接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邪修,不少所谓的名门正派都要去剿灭他。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逃亡与反击,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围剿下虎道人进步神速,并且击杀了不少的修士,而他在这个时候也遇到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的弟子王经义。
从此逃亡的路上他又多了个伴,虎道人的实力越来越强,围剿难度越来越大,那些人便将目光瞄准了虎道人的软肋,那支虎族,在人族修士的围攻下虎族的族长与族人全部惨死。
也就是带虎道人修行的老者,当他的头颅被拿到他面前时,这个苦难一生的人彻底疯了,从那时起,他更名叫虎道人。
并且一路杀到仙庐山,上次来他还怀着加入修行界的梦想,这次来他却已经带着血海深仇。
虎道人知道自己这一来怕是就回不去了,便让王经义回去,将他们这一脉传承下去。
王经义说,我已经留下了传承,也留下了我们的故事,我来陪师傅走这一趟。
虎道人深知自己无活命的机会,徒弟既然不愿苟活,那他就带着徒弟一起,就算是死,他们也要向人族宣战!
于是便有了让槐安身体颤抖的一幕,两人一老一少,立在天地间,向人族所有修士宣战。
他们二人终究是势力单薄,面对人族修士无数年的积累,二人终究是不敌。
最终,二人被仙庐山深处走出的几名垂死老者,万剑钉死在了仙庐山外的断崖上。
一生苦难的虎道人,就是这般结束了生命,而修行界的人似乎也早已忘了他们。
若不是还有这本书流传下来,恐怕除了仙庐山,就没人知道,世间还有这么一对苦命的师徒。
他们做错了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没错,又好像每一步都错了。
合上虎道人的那一页,后面还有天玑老人,红尘客,北州十二仙,青萍道人……
他槐安不敢再看下去了。
将书本合上,槐安长出了一口气,从寻道上看的故事都与亲身经历一般,虎道人的故事看下来,槐安感觉自己快抑郁了,心中压着一团火气。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树上的树叶早已掉光,一阵风吹来,有些许的凉意,天空零零碎碎的飘下雪花。
入冬了。
槐安从崖壁下站起身,抖掉身上的灰尘,看着天边有惆怅。
在这一刻他竟是对人族修士有了些许的恨意,等槐安反应过来后立刻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虎道人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可槐安的心中也埋下了一个为世间重新立下秩序的种子,将来,一定可以!
雪花逐渐由小变大,渐渐得有些遮蔽了视线。
回头看看自己躺了几个月的小窝,此时已经满是灰尘了,能明显看到有一个人躺过的痕迹。
看看干草,再看看自己身上,槐安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也算是有了
无垢身吧。
槐安的头发上没有灰尘粘黏,衣服上的灰尘也是一抖便都落下,低头闻闻,身上也没有味道,倒是省得他再去收拾自己了。
回想起虎道人的悲凉,以及那随后的一次震撼,槐安想起了自己,他将来会怎么样?
现在想这些还有点早,没再留恋自己的这个小窝,槐安大步踏入了风雪,前面的路还很远,不是应该现在就去想,他槐安能做到的,只能是将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好,随心吧。
风雪遮蔽了视线,槐安在雪中漫步行走,很快便白了头。
时间到了傍晚,天空压抑得可怕,雪没停,风又大了些,吹在人身上像是刀子划过了,说是寒风如刀一点都不为过。
前方远远的能看到一个村子,槐安直接选择了绕开,可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了问题,这村子中何时又多了些穿着破烂的人?
这些人个个灰头土脸,衣服破烂,甚至有些人在寒冷的雪中穿着草鞋,而他们前面的村民正围在一起,听村长讲话,看他们模样是在安排救济这些人。
眼见有了人在救济他们,槐安便也没过去凑热闹,只是隐去了身形,从慢走变成了飞,由精气托着槐安,一路向前方掠去。
远方出现一座城池的轮廓,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高大的城墙,还有里面飘出的炊烟,这无一不再彰显着这座城高贵的地位。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槐安视线中出现了稀稀疏疏的灾民,他们衣着破烂,有的拎着一个铺盖卷,有的拿着一个竹筐,但无一例外,都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他们最终的方向是一片窝棚,比槐安看书的小窝要好上一些,可是有限。
从天上落下来,槐安现出身形,走在他们身后。
地上被他们踩出一个一个的雪坑,雪已经到了脚踝,而他们中还有许多人是穿着草鞋。
槐安眉头皱起,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闹粮荒吗?可这才刚刚过了收成的季节啊!
他的正前方,有一个拉着小女孩的老汉,那孩子穿着不比老人好,一身的破棉袄露着棉絮,头上带着一个脏兮兮的虎头帽,手中拿着一个破了一面的拨浪鼓,脸上满是冻疮,模样实在可怜,槐安眉头皱得更紧了,快步走上前,向老人问道。
“老人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