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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宏章如同神游一般与槐安来到城外。
此时夜色已深,高大的城墙大门已经关闭,城墙上的守卫一个个的无精打采,一阵寒风吹来,守卫们搓着手在城墙上来回踱步。
城墙下的难民营中有点点亮光传来,这是一些实在没了办法的难民,冒着生命危险去远处山上的树枝。
因为被雪润湿了的缘故,烟雾极大,不过还是挡不住温暖的吸引,一群人围在火堆旁取暖,有了人群的拥挤,也让周围温暖了一些。
或是怕被飘落的雪花再次将雪浇灭,众人将几个草棚拼在一起,既挡了雪,也能容纳更多的人。
此时十几平米的棚子中,围了近三十人,有的人已经睡下,有的则是被冷得睡不着,在火堆旁烤火,手不断的将脚上已经冻坏的地方脓水挤出来,因为疼痛的折磨,他脸上面容扭曲。
槐安与段宏章就站在门口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一个拿着锈迹斑斑铁壶的人去外面取雪回来,径直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
就如同他只是一个影子,长大的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看着面前的一切,身子不住的颤抖。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段宏章声音颤抖的问道“槐先生,这就是现在难民们过的生活吗?”
“是,但不全是。”
话音落下,画面再次一转,二人出现在一个更小的窝棚中,里面只有几捆干草铺在地上,这就是他们的床铺了。
此时的床铺上正盘坐着两人,一个是中年妇人,另一个是中年男人,他们怀里正抱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二人面色焦急。
“虎子的烧还是不退怎么办?这都三天了!”
“我明天再去求求城门那的公公,求他施舍点药!”
二人既焦急又无措,再看他们怀里的孩子,虽然有许多破烂的棉袄包裹着,可还是能看出来,那孩子已经没救了,整个人没有丝毫的气色,已经瘦得皮包骨,全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段宏章本就有孩子,为人父母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他颤抖着向槐安问道“槐先生就不能救他们吗?”
槐安没有回答,面前的画面再次一转,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冰雪世界,依附在草棚的边上有大大小小的雪包,犹如一个个鼓起的气泡,一眼看过去,有些雪包还时不时的动一动,而有的已经完全没了动静,就如同坟包一样。
槐安长叹一口气“只靠一个人是救不过来的。”
段宏章眼角带着泪水“先生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天道亦有法则,不是你我可以去变动的。”
段宏章沉默了,可看着眼前的人们,他心中在滴血,他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就真的什么的都不做吗?”
“自然是要做的,但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是要从朝廷入手,后天不是皇帝要阅仙吗?槐某正好去会会他。”
“好!老朽必定全力帮助先生平定国乱!”
“槐某先谢过段老先生了。”
“此事是国之大事,是我等本就该做的,何来感谢一说。”
二人谈话间画面再次一转,他们已经回到了吃饭的堂屋,桌上的菜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门外砰砰作响,好似有人在用力锤门。
在锤门人正是段宏章的女儿,此时她额头冒出细汗,脸上神色焦急。
她虽然是个女儿家,可对于朝堂上的事也是知道些的,现在朝堂满是奸臣作乱,真正敢于在皇帝面前发声的忠臣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而她猜测,自己父亲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
现在外面有多乱她是知晓的,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父亲又带回来一个人不知底细之人,如何能不让她注意,而且刚刚里面两人还在交谈,可瞬间就失去了声音,寂静的可怕,她自然是会担心父亲的安危。
便要冲进来斩杀槐安,保护自己的父亲,可这并不算太结实的木门她却如何都撞不开,此时她心中焦急万分,加上她本身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便疯狂的冲击木门。
原本无论她如何撞击都纹丝不动的木门,这时猛然开启,失去着力点的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可终究也是将木门撞开了。
进入屋内长剑出窍,剑指槐安,她心中已经断定了槐安不是善类,极有可能就是来刺杀她父亲的,虽然现在看来她父亲还安然无恙,可保不齐他槐安暴起伤人。
段宏章被自己女儿无礼的样子吓到了,槐安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刚刚那一手法术,他听都没听过,现在自己女儿对槐安如此无礼,他又怎么会不害怕。
段宏章拍桌而起“灵儿!不许无礼!快向槐先生道歉!”
段灵儿并不打算听自己父亲的话,在她看来,父亲已经将被槐安蒙蔽了心神。
“父亲你不要相信他!这就是个歹人!”
话音落下他不想给槐安有任何反应的时机,长剑猛然刺向他,剑锋一声清鸣。
段宏章瞪大了眼睛,睚眦目裂,想要阻止自己的女儿,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槐安虽然与那些早已成仙做祖的大修士无法比拟,可面对段灵儿这种只会些凡俗功夫的人,他还是一点不怵的。
长剑在槐安面前三寸处停下,无论她再如何想要近前一步都无法做到,顿时她便感觉到了不对。
槐安从椅子上站起,笑着摇摇头“段老先生的女儿可真是孝顺,年轻人气盛些是好事,不过槐某可不是什么恶人,看样子不拿出些手段,你怕是不会相信了。”
槐安本意是不愿在人前显圣,可若是纵容段灵儿,让她传出了什么风声,怕是他这次的动作要麻烦上些许,而他槐安最怕麻烦,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槐安伸手轻轻推出一掌,看似绵软无力,可落到段灵儿身上就不同了。
在槐安出手时她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伟力袭来,让她连动弹都做不到,一股极度恐惧的无力感传来,她便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站着,手持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