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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僧肉饭店里，他是认识了我的。
在他的眼睛里，我能发现讶异。
他肯定讶异。
是啊
我居然会在这间小卖店里。
要是他知道我跟邱沐雪在一起了，一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红牛，八块。”
我确信，当我说八块钱的时候，黄毛是诧异的。
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恨意。
“支付宝到账，十六元。”
“”
他只买了一瓶红牛，居然转给我十六元，这不是欺负人？
“十六元可以再拿一瓶。”
“先赊着，我明天来拿。”
“本店不赊账。”
“例外一次。”
“不”
我很想叫住他，而他却是一头倔牛，走出门去，便消失在街角。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业，工作时间跑到这里来买饮料，肯定没做个正经事。
待到周四，他果然来了。
依旧拿一瓶红牛。
只是这次，他站在台前，没有着急着走。
“昨天付过了，今天不用付了。”
支付宝到账，八元。
“”
我不知道黄毛心里想着什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跟我杠上了。
“那个，我代黄小虎他们道歉，对不起谢谢你放过他们。”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情是复杂的，甚至想为黄毛开脱一下。
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主动勾引别人的小奶狗，更多地，像是廖可馨的错。
可让我去恨廖可馨，有点恨不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的。
此刻，我的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就像是风筝飞上外太空，脱离了地球重力，那种无力感与愧疚共生。
“你没必要道歉，跟你没关系。”
我确信，对黄毛是凶狠的。
我从没对一个人这么凶狠与冰冷过，黄毛除外。
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道歉了就能抚平我曾经的伤痛？
不
事实上，我不希望他跟我道歉，完全没必要。
那只会扰乱我的心神。
况且，现在我的对象可是他追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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