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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失意体前屈的跪在地上, 嘴里碎碎念:“不活了……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就算是疼痛也好,只要能死……只要能死……”
他都能看到蛞蝓看到这段黑历史的时候会笑成什么样子,其他人又会以什么样的目光和语言去揣测他,好可怕……这个世界已经成为地狱了!
这段记忆的杀伤力对咒术界可谓是翻天覆地型的, 先不提御三家和总监办是什么反应,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 一瞬不瞬的盯着画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从未想过只是换了个总统, 就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他从以前就梦想着有这么一天, 将烂橘子和辣鸡御三家一块儿踩在脚底下,可他不能这么做, 咒术界的问题根源深厚,长达上千年的文化底蕴深入民心, 绝大部分的咒术师都或多或少和咒术世家有关系, 他能争取的只有那一小簇……那一小簇普通家庭出生的人。
他教书育人,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达到和世家术师分庭抗礼,但是回望过去这些年,他发挥的作用很少。他教过那么多届学生,很多都英年早逝。
但却没想到……换一个强势的政府会有这样的结果。
“政府啊……”国家的力量,和个人的力量是不一样的。国家出手都是以雷霆之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五条悟也曾想过这么做,将所有烂橘子杀死, 一了百了。然而, 后续呢?
没有能力处理后续的烂摊子, 也不过是将术师本就残酷的生存环境,推往另一个更加混乱的陌路。毕竟他们还有咒灵这个威胁在!
可是国家能做到……即便是这点只言片语,都能想象到, 并入国家体系的咒术部带来的良性作用。
其他术师们也不再调侃【伏黑惠】十亿美金的身价,他们从踏入咒术界后,就知道这里的水有多么深,知道自己从事的是非常危险、没有保障,甚至不能站在阳光下的职业。
但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一样。明明大家都是咒术师,他们不一样啊。
【狗卷棘】忍不住的破了自己的禁令:“我好酸。”
然后,脸绿了。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很酸,就像是泡在浓缩柠檬水里,吃了一大盘酸到家的柠檬。
【伏黑惠】没有他们的感悟,应该说比起这些,他的目光被电视上的那对年轻夫妻吸引。事实上,此前【伏黑惠】并不知道【伏黑甚尔】是自己的父亲,他对父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对方是个私生活非常浪荡的渣男,再婚后像是丢掉麻烦一样将他抛弃在继母家里,继母没几年也离开,留下他和姐姐相依为命。
后来又被【五条悟】收养,两个饥一顿饱一顿的小孩子从此能上得起学,吃得饱饭。
在之前看到自己被【甚尔】抱在怀里的时候,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那个面容模糊、声音也模糊不清的男人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
而如今……还有妈妈。
他的母亲在他懂事前就走了,【甚尔】甚至没有给他留过一张照片。但是看到电视上那个黑发女人,或许是血脉的牵引,让他竟然觉得鼻头有点酸。
如果……如果妈妈在世的话,他是否也会过上如亚弥尼记忆里那样的生活。有人照顾、有人疼爱,有人关心,有人会为他的未来操心,并发自内心的欣喜他能够走上一条光明广阔的大路。
可是他没有。
【伏黑惠】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连姐姐都成为了植物人只能躺在医院里靠着氧气机活着。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悲伤,【虎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伏黑惠】突然说:“悠仁,说不准你的命运也会被改变。如果是这样强势的政府,对两面宿傩的手指管控会非常严格,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触并踏上这条不归路。”
【伏黑惠】始终记得【虎杖】现在是什么处境,他被当成宿傩手指的容器,等他将所有的手指都吞掉,就会迎来被杀的命运。
【虎杖】想了想,笑道:“哈哈~没经历过的事情我没办法想象啦。不过那样的话就不能认识你们了吧,会很遗憾吧。”
【伏黑惠】对这个乐天派的同学很是无语。他闷闷的将下巴贴在交叠的臂弯上,视线却不舍得从荧幕上离开。
就算只是发生在平行世界的事情好了,就算是事不关己的事情,就当是做了一场不舍得醒来的美梦吧。
至少能知道,起码在另一个世界,也会有在意他的父母。
——如果我们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领袖就好了。如果是跟随这样的人,就算是牺牲在与咒灵的战斗中,也觉得是值得的光荣的。
——真好啊,那些人。
【伏黑惠】也觉得酸溜溜了起来。
【阿加莎】那边就没有那么轻松。【阿加莎】:“既然是钟塔侍从的人,为什么他一副在横滨定居的样子。他口中说的,横滨成为超越者入驻的世界租界……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么多国家提前投资?”
【道尔】:“是‘书’。我们国家不也很想拿到?可是当初签订的异能战争约束的条约里已经言明,不能用国家的力量去入侵另一个国家。日本就是仗着有这条约束,在我们提出将‘书’交出来时装聋作哑。”
所以,当初才会联合美国的组合跟死屋之鼠,以七十亿美金的天价悬赏【中岛敦】。
而那个世界,以时间线来说,日本应该还没有出现‘书’,有人提前收到了‘书’会出现在横滨的消息,从一开始就修改了战争条约,如此作为租界的横滨,就让其他国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注入战斗力。
“我不觉得,这小子是因为‘书’才被派到横滨去的。”【道尔】的推测,也同样是【阿加莎】的推测。
他们甚至有另一个共同的推测——这个小子,脱离钟塔侍从了?
但从之前对方日常里的细根末节去判断,对方没有理由这么做。或许他对钟塔侍从并没有那么忠心,但也没有任何理由会脱离那个组织。
况且,他对师门的依赖不是作假的,更别提对阿加莎的妈宝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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