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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俯视上官沉，声音低冷。
“站起来。”
上官沉与莫忘四目相对，逐渐松开抱着莫忘大腿的手，缓缓站起满身血痕。
“圣帝，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求您放过我妹妹……”
“人生天地间，只听自己令。”
“我……”
莫忘心中善与恶交织，叹息一瞬。
“云扶摇死在碧柳叶刀下，杀人者偿命与你无关，你走吧。”
“不！”
上官沉眼神坚毅！
“我一定要保护鸢儿！刺圣锥！”
上官沉图穷匕见，袖中滑落一柄三棱黑色玄钢刺，瞬间刺向莫忘咽喉！
莫忘不动如山，安稳地抱着姬玄暮，平静凝视那索命一招。
远处，楚渊龙爪弹闪，一道金爪韵象飞射而出，侧面直接将那刺圣锥撞断。
流浪诗人不由感慨。
“九天金龙流云气，好强的一招。莫兄根本从未出手，元江便无力反抗。”
“差距太大了。”
“砰！”
上官沉再度跪地，刺圣锥断成两截。
“圣帝，放过我妹妹……”
莫忘侧身，竟在上官沉身上看到一丝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莫愁，也是这样奋力保护着九儿。
全场寂静。
上官鸢泣不成声，如今她生死全掌握在那位圣帝手中。
莫忘望向远青。
“我若不杀她，你们未来去向何方？”
“我们……我们会找个无人认识的小岛，然后开一家买卖……”
莫忘看向身旁青衣卫。
“废她修为，放他们走。”
云扶摇已经死去，又何必为难生人？
楚渊默然颔首，莫忘怀抱姬玄暮，转身离去，踏云留影。
上官沉感激涕零，跪地叩首。
“多谢圣帝，多谢圣帝……”
楚渊手蕴天雷气，缓缓靠近上官鸢。
沉默无声。
“你……你要做什么！他说了放我们走！”
上官沉将妹妹护在身后，咬牙切齿！
楚渊步步逼近，曾经强壮的身体无数次变得消瘦，遍体鳞伤，金鳞覆身，犹如魔鬼，低语而来。
“圣帝还说，废她修为。”
“好……吧！”
上官沉不由得接受这件事实，回头暖声道。
“鸢儿，修为不要就不要了吧，我们还可以生活在一起，在……”
上官鸢媚眼低沉，梨花带雨。
“哥哥……人家不想变回凡人，我们修行十几年，就差一步成圣了，如今怎么可能放弃！”
上官沉不由得皱眉，语气急促起来。
“鸢儿，不要胡来！修为什么的，只要人在，未尝不能从头再来！当初都怪我，不该贪恋郭永答应的报酬，不该接下那伤天害理的宗门任务……”
“哥陪着你，大不了从头再修炼一次……”
楚渊已经走近十步之内，低声道。
“让开。”
上官沉浑身颤抖，一步不动。
“鸢儿，你一定要听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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