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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你个阎象,你是想让我家刺史学那韩馥让冀州,真不愧是袁氏一门!”邢宾讥笑道。
金尚终于明白了,登时大怒:“韩公礼让冀州,却落得惨死,袁术也想欺我金尚不成?”
“金刺史莫怒,您不是韩馥,我家主公也不是袁绍,他特意写了一封保证书,并有印信为证,只要刺史大人让出豫州,南阳军中任何职位随你任选,并且发誓不会害大人家小。”
金尚冷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阎象嗤笑一声:“金刺史,据我所知豫州只有万余兵马,又无将才率领,一个孙坚就能令你们覆灭,更别说我家主公亲率十万大军而来,兵锋所指,无不开城相迎,您何苦的非要抱着董卓的大腿不放,留下千古骂名!”
金尚默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邢宾。
邢宾会意,立刻接过话,“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需要商量一番,来人,送阎象到驿馆歇息。”
阎象看了邢宾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道,“此事的确需要好好斟酌一番,那阎某就告退了。”
阎象刚一离开,金尚就向邢宾问计:“邢主薄,此事金某该如何做,是打还是交出豫州?”
邢宾道:“刺史大人,袁术倾巢而来,对豫州志在必得,咱们手里这万余人恐怕难以阻挡,况且您也见到了,各城皆不敢抵抗,另外,袁术此人占领了豫州一定会大肆给大人安上污名,以显示他出兵的正当,到时候大人性命、名节都将不保。宾认为就算不是袁术,未来也会有人惦记着豫州,既然无法阻止,何不让给他,抽身事外。你让位之前可给各郡县发公文,说明您此举是为了豫州百姓免遭战火,这样也能留下义名。”
金尚听完,眼前的邢宾是让他妥协,可是终究有些不甘,“难道袁绍无法阻止吗?”
“不知道,但他想要与袁术开战至少需要五万以上的兵力,您认为他还在内部不稳的情况下发兵吗?”
“那刘表呢?”
“刘表一直与袁术争夺荆州,同时向外扩张,两线作战,自保有余,现在巴不得祸水引到他处。”“哎,难道就这样八豫州让给袁术?”金尚仰天长叹,他可不认为袁术是为了匡扶汉室,就算迎回天子,不过是另外一个董卓罢了。
“刺史大人,此事关系着豫州上下的命运,需要您慎重考虑,在下就先告辞了,如有吩咐,可随时相召!”
金尚摆摆手,示意邢宾离开,他的确需要独自思考一下。
夜深人静,一辆马车悄悄的来到驿馆之内,一人走下马车,赫然就是邢宾,而等待他的则是阎象。
“邢兄,好久不见啊,请上座!”
“是啊,一别三年,请!”
原来二人竟是旧识,阎象为邢宾斟酒,然后端起酒盏。“今天得邢兄相助,敬你一盏。”
邢宾道:“何谢之有,袁公进豫州,此乃大势也,金尚不过是一外来人,哪能阻止,我看他今晚是睡不着了!”
阎象笑道:“此人没有什么能力,竟然还想搅乱豫州之势,真是自不量力,不过还要提防他向西面求援,毕竟此人来自南面!”
邢宾神秘道:“这个阎兄放心,就算那金尚不答应,对袁公入主豫州也没有什么影响!”
“哦?此话怎讲!”
“哈哈哈,阎兄应该知道韩馥的下场吧,那金尚也可以……”
阎象恍然,没想到邢宾的本事如此厉害,竟然连金尚身边的人都给收买了,如此袁术入主豫州将不会出现变故。既然有了结果,阎象拍拍手,门外的侍者抱来一木盒。
“这是价值百万钱的黄金和珠宝,事成之后太守官印也会奉上!”
阎象眼睛大亮,贪婪的看着盒子里黄金,但更让人心动的还是那太守之位。
“多谢阎兄,多谢袁公成全!”
原来阎象在出发之际就写信给邢宾,用财物和官职收买,已达到让金尚让豫州的目的。
“来,日后大家就是同僚,喝酒……”
第二日,几乎一夜没睡的金尚召集阎象还有刺史部内的官员议事,讨论豫州的未来。
“诸位,袁术此人骄狂而有野心,豫州落到此人手上恐是个灾难,本刺史决定出兵抵抗,并请朝廷发兵支援,将袁绍和孙坚逐出豫州!”
此话一出,厅内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邢宾,没想到自己的劝说没有管用。
“刺史大人,董贼专权,残暴不仁,如果其军入豫州,洛阳之民就是下场,况且周围都曾是讨伐董军的义士,恐怕到时候豫州会被群起而攻,您这是置上下军民于不顾啊!”
邢宾一开口,其他官员纷纷附和,都表示不同意。
金尚大怒:“尔等莫要多言,我是豫州刺史,此地受朝廷节制,决不能落入贼子之手,再有多言者,乱棍打出,恒洪,立刻封闭城门,准备城防器械,与贼决战!”
桓洪大步走出,此人身穿蓝袍,头戴武冠,仪表不俗,先是与阎象对望一眼,见后者点头,当即说道:“此事大人,您这个决定是将豫州推入万丈深渊,请恕桓某不从!”
桓洪说完,大厅内顿时冷场,桓家可是潐县大族,其祖先可追溯到东汉开国时期,祖上曾四任关内侯,在当地势力庞大,金尚入主豫州就是得到了桓家的支持。
金尚大吃一惊,惊骇的看着桓洪,“你,你们想造反?”
桓洪道:“桓家侍奉五任帝皇,忠心不二,叔父仍在朝廷任御史,何来造反一说,只是一旦开战,豫州必定生灵涂炭,我桓家数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如果刺史要打,可亲自率军上阵!”
“没错,袁术出身名门,极有威望,麾下军士众多,如今天下大乱,贼兵复起,定可护卫豫州安宁!”一官员高声,此人是潐城令。
金尚傻眼了,没想到因为一个决定却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无人再支持他,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被这潐城上下给抛弃了。
“既然如此,这豫州之事我不再掺和,随你们去折腾吧!”
说完,金尚气愤的拂袖而去。
厅内众人丝毫没有挽留,反而高兴异常,“邢主簿,咱们去将阎从事请来吧,商讨袁公接收事宜。
这就是当下本地世族的恐怖,能够左右政权的交替,他们可不管谁管理,只要能保护家族利益即可,管你是刺史还是州牧,都可以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