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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在酒桌上将自己和北侠甘雨的故事说了一遍。
雍亲王是累了一天了,说道:“李老侠,道远,你们老哥俩喝着,本爵累了,我就先去休息了。”
说着话,胤禛站起身形,任光赶忙扶着胤禛,一旁李泉说道:“爵爷,您要是累了,那咱们就散,您要是不在,我们喝着也没意思。”
李泉吩咐伙计收拾残局,任光扶着胤禛回上房休息。
自从出了北京城,在树林里被半块铁牌偷袭,任光就没踏踏实实的睡过觉,都是胤禛在里屋床上躺着,任光在外屋的桌子上盘膝打坐。
半夜,任光正在运功之时。
突然门开了,任光知道有人进来,但是没有惊动此人。
这个人身穿一身夜行衣,手里拿着一口钢刀,高抬腿,轻落足,不是推门进屋,是端着门进屋,为的是不让门发出声响,这个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任光晚上不睡觉在桌子上打坐。
虽然是晚上,胤禛这间屋子外面还有点着一盏灯笼,倒也有几分光亮,可是屋子里面确实一团黑暗。
从亮的地方进到黑的地方,眼睛一时看不清什么东西,需要缓上一缓。
进屋这个人,蹲在地上,手里拎着刀,正在缓眼神,任光心说我先别动,我等你再往里走两步,我再擒你。
等蹲在地上的这个人缓过来眼神,一眼看见任光坐在桌子上,这人身法奇快,借着蹲在地上,斜身一窜,就窜到屋外。
任光一看,知道自己被这贼人发现了,腰中转劲,窝里发炮的力气,从桌子上平着也飞出窗外。
到了院里,任光展二目定睛仔细观瞧此人,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连个面纱都没带。
任光认得这个人,正是当初掌打陆地蛟贺暴之时,跟随贺暴的两人之一,玉面小白猿韩玉,手里拎着一口钢刀,站在院中。
任光一见玉面小白猿韩玉,心中疑惑,怎么这个人会在这个地方?
任光高声呵道:“韩玉!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趁着茫茫夜色暗害于我?”
小白猿韩玉怒从心头起,说着话,恨不得搓碎嘴里的钢牙:“我把你个无知的任光!你掌大铁臂膀杨春杨在前,掌打陆地蛟贺暴在后,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死在刑部大牢之内了!没想到那狗皇帝是非不分,竟然让你戴罪捕盗,今日既然已然撞破,小爷我就废了你的残生!”
任光一听,心中大惊,莫不是这小白猿韩玉进宫盗宝,嫁祸于我?
想到此处,任光问道:“韩玉!难道你就是这盗宝之人吗?”
韩玉横刀冷笑说道:“亏得你任光还恬不知耻,戴罪捕盗,连盗宝之人是谁你都不知道?不错,正是你家小爷,怎么样,来拿我去找你那皇帝老儿请功!”
说着话,韩玉左手一晃面门,右手搂头就剁。
任光苦于兵刃并不在身边,只能空手入白刃,但是任光的能耐比韩玉之流大的多。
两个人正在动手,任光只觉得脑袋后面有金刃破风的声音,一回头,也是一口钢刀,从自己住的这间房上下来,使刀的,正是过海乌龙花望。
过海乌龙花望本不在房上,听见韩玉跟任光动手,自己趁人不备摸上房顶,瞅准机会,照定任光后脑勺就劈。
仗着任光身法快,花望一刀劈空,抖手打出三道利闪。
暗器!
砰砰砰!
三支柳叶镖,钉在门框之上,把怀里抱着吴鸿扈稽钩的胤禛吓得一缩脖子。
任光院中一喊,胤禛就醒了,听见外面动起手来,胤禛在屋里边一顿摸索,终于在任光背的大包袱跟前找到了任光的兵刃。
抱着钩往外走,三只柳叶镖就飞了过来,胤禛跟任光比就算是不会练,但比一般人灵便的多。
任光一看胤禛出来,心里着急,心说爵爷您别出来啊,您一出来,这两个人有一个我没顾得上要是把您给伤了,我有三百个脑袋也不够用啊!
胤禛不但不躲,反倒往前近身,而且把包袱打开,把吴鸿扈稽钩也亮出来了,想找个机会把钩给任光递上去。
韩玉花望一看从屋里出来这个人,他们俩想要刺杀胤禛,可是不知道胤禛武艺如何,这手里拎着一对兵刃,自己不认识,寒光闪闪,令人生畏,而且胤禛毕竟是皇子,气场是大的,虽热功夫不怎么样,但是看着比剑客本事还大呢。
四个人,三个心思,这架就没个打。
韩玉两个人比任光本事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别看两个人一人一口刀,紧着忙活,仍然觉得支应不过来。
韩玉脑子快,感觉势头不对,对着花望使了个眼色,花望点了点头,两个人紧着出了两招,任光到底还是吃了没有兵刃的亏。
韩玉两人,一个走院门,一个走房上。
花望三窜两纵上了房,算是跑了,韩玉刚一过院门,一只大手迎面就过来了,五指纤细,掌心白嫩,正是铁掌李泉。
故事讲到此,还要添上几笔。
自打任光从南山镇走后,铁臂膀杨春散了自己的把式场子,回到云南省昆明府万窟山,跪在万窟山聚义厅,当着八家庄主的面,把这 以往的经过一说,大庄主混元昆仑逍遥叟李振李乾坤居中而坐,面沉似水。
万窟山虽然是占山,但是李振李乾坤山规最严,看到杨春跪在下面絮絮叨叨,心中烦闷,并不说话。
三庄主铁臂罗汉惠斌胖大魁梧,宣了一声佛号,说道:“弥陀佛,我把你个无能的奴才,经师不到,学艺不高,你也敢下山去教场子?从你下山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有这一天,你若是被江湖之上有名的侠客打了,最不济也得是位少侠客,被个无名之辈三招五式就给打了?还敢跑回来,舔着脸还跟你这些师伯师叔说?难不成你还要我们下山去和一个无名的小辈争斗吗?真真岂有此理,滚下去,休要在此碍眼!”
轰了?没管?惠斌不是不想管,惠斌这个人是最护短,不但护自己的徒弟,山上这些个子侄没有惠斌不护着的,只是在厅上碍于大庄主李振的威严,不敢当面袒护,只能是呵责几句。
杨春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想越窝囊,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让自己老师当着几位庄主的面这一顿的数落,实在是窝心,躲在屋里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一边喝酒,一边叹气,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陆地蛟贺暴带着韩玉花望三个人。
这三人都是山上长大的,和杨春最好,其中陆地蛟贺暴是六庄主火眼金睛马贺勇贺见章的独子,小白猿韩玉是五庄主闹海金甲韩忠韩殿远的侄子,韩玉和花望两个人的轻功和水性都是贺勇和韩忠所教。
贺暴进屋,大大咧咧的坐到杨春身边,一看杨春这个样子,说道:“呵!我说杨师哥,你这怎么像个小娘们,怎么还哭鼻子了?”
杨春一见这几个人,觉得脸上无光,贺暴又说:“不就是个什么小小的任任什么来着?”
韩玉在一旁说道:“任光任道远。”
贺暴说道:“对对对,就是他,连个名号都没有,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至于的这样么。他们当老的不管,我们当小的管,咱们下山上北京找他,把他揍了不就得了!”
杨春苦笑道:”贺师弟,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厉害,现在我已经挨了打了,也没脸吹了,你们觉得你们比我怎么样,我在人家任光面前,动兵刃两招,动拳脚一招,我就败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山上待着吧!“
贺暴人如其名,脾气暴躁,一听杨春说这个话,怒道:”杨春,你被吓破了胆了吧,何必总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家的威风?你不敢去啊,拉倒,我们哥仨去,万窟山的爷们还能让个晚生后辈给欺负了?“
杨春摇了摇头,也不说话,贺暴越看他这窝囊样就越生气,领着韩玉花望就走了。
三个小辈年纪不大胆子不小,三个人瞒着各位叔叔大爷下了万窟山,星夜兼程到了北京。
找了城外面的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进京城打听任光的所在。
这几天正是任光火的时候,护府战五小,京城地界都传开了,几个人没怎么打听就到了任光的教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