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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放寒假了。
校园里一派轻松气氛。各科考试早已考完。学校也宣布正式放假。
江远准备上午离校。
睡到八点才醒，其他三人都不知哪里去了。他收拾好行李，然后去向郝教授当面辞行。
一路上，碰见很多行色匆匆的校友拖着旅行箱离校。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双双牵手，一看就是恋人。
江远一进工作室，郝教授面有喜色，说道：“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叫你来一趟呢。”
“我今天上午走，所以向师父来辞行。”
“哦，期末的各科成绩考得怎么样？”
“没问题，都在九十分以上。”
郝教授指了指椅子：“坐，我想和你说件事。”
江远坐下，望着郝教授。
“你应该提前毕业。”郝教授正色道。
“提前毕业？”江远吓了一跳。
“对，这个有先例。五年前，学校里就有一名同学只读了两年就提前毕业了。”
“啊？有这么回事啊？”江天还是第一次听说。
郝教授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不到我这儿来，能遇上万峰，许丽这样的病例吗？答应是肯定不能遇上，那么你就只是按部就班地读书。中医是门经验学，只有不断地接触病人，积累经验，学问才有长进。
我帮你列了一个书目，假期不要荒废，把这些书读完，下学期一来，就把所有的学分修满。你就可以毕业了。”
江远接过书单看了一遍。这些学分修满，对他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提前毕业，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你完全可以做到，毕业后，你就可以留在附一医院实习，再考个医生证，就可以独立执业。以后，天阔任你飞，海阔任你跃，多好啊。”
江远感动得不知说什么话好。良久，他才说道：“师父，您这么关心我，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还有一件事，许丽能不能怀上孕，你不要老挂在心上。我们尽力了就行，你跟你提前毕业没有任何关系。你去忙吧。”
江远走出专家楼，只想快点回家。因为，这些快乐，只有和爷爷才能分享。
比如，他可以提前毕业，说给任何一个同学听，包括乔安，引来的只有嫉妒。比如他可以留在附一医院，这是每个同学梦寐以求的好事，说出来，更会招来别人嫉恨。
两年毕业，留在附一，考取医生执证，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然后，干脆戴上眼罩，望闻问，全不来这一套，就切脉一项来确定病人病情。
什么胡一刀，柳听步，吕一方，淡神仙，我就叫“蒙面江”，蒙着眼睛，探一下手脉，就知道患者的病情。
想到这里，江远独自哈哈大笑。
“哎，江远，笑什么？中了大奖？”
江远才发现，自己走进了校门。周围人的正奇怪地盯着他。问他的则是同学丁媛。他满脸通红，也没理丁媛，加快脚步往宿舍走。
丁媛是汪雨晴是高中同学，也是最好的闺密，汪雨晴什么事都没瞒她。所以，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汪雨晴。
“告诉你一件怪事，江远一个人在校门口发笑。”丁媛说。
汪雨晴没吱声。
“他好像神经有点不正常似的。我和几个女同学正在校门口，他低着头走过来，突然一声长笑，吓得我们都愣住了。我问他为什么笑，他也不回答，一个人走了。”
“不想听。”汪雨晴整理着自己的物品，正把被面取下来，准备带回家去清洗。
“你要去安慰安慰他。你看，自从与你分手之后，上课，他一个人走了，有时答题，答非所问，这次，走路又突然大笑，是不是神经受了刺激啊？”
汪雨晴呛了丁媛一句：“有人关心他，关我什么事？”
丁媛摇摇头：“依我看，他和秦月也没什么事。秦月只是在郝教授那儿扎了几天针，我以后就没见他们来往了。”
汪雨晴一听丁媛提起秦月的名字，更火了，捂着自己的耳朵，跺脚道：“你别跟我说这些，好吗？”
……
夕阳西下，长途车终于到达乌县县城。
江远有一年没有回家了。眼前的景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小县城的生活节奏很慢，好不容易才拦上一辆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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