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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你的感觉很准确。大牲口就要有大牲口的觉悟，埋头拉车吧。”
“……”
看着墨晶没大没小的跟国师交流，墨哲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
年轻，真好。
遇到国师这样的神人指点，运道真好。
若是自己年轻时有如此神人指点，恐怕那个什么蒸汽机早就弄出来了。
国师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经过半年的近距离观察，墨哲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再无质疑。
一路跟着检查动力房，细心听取改进意见。
同时，老头心里也在琢磨蒸汽机的研制方法。
热气谁都见过。
但，谁都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可以用来驱动机械自动运转。
如此一来，那自己研制的大型纺织机，完全可以摆脱水力的束缚。
想在哪里安置就在哪里安置？
此一时，彼一时。
在水力磨坊出现之前，大秦境内的河道边上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
现在则到处都是水车。
有的用来推动水力磨坊转动，有的用来驱动机械设备，有的用来取水灌溉。
河流两岸，到处都是水车的痕迹。
搞得各条大河不堪重负，水流都减慢不少。
根本没有水力纺织机插足的余地。
是夜。
墨哲待国师美美地享用过龙虾后找上门求教：“先生，老朽厚颜求教。”
“老人家，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坐下说呗。”
面对墨家钜子，罗毅可没敢摆出先生的架子。
论学术造诣。
人家能给自己当爷爷。
论年龄也是。
现在被称一声先生，无非是自己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上，掌握着无数人碰得头破血流才归纳总结出来的知识而已。
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简单客套一番，墨哲说明来意：“今日听闻先生所说的蒸汽机，老朽夜不能寐，特意上门求教。望先生不吝赐教。”
“嗨！多大点事呀！就是层窗户纸，捅开了不值一提。”
“先生豁达！”
“您可别这么夸，我会害羞的。”
“先生高义。”
“您要是再这么夸下去，咱可就没时间聊蒸汽机了。”
“呃，恭敬不如从命。”
“咳！”
罗毅清了清嗓子，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初中时代学过的物理知识：“说起来很玄乎，做起来其实不难。”
“无非是弄个密封性很好的铁炉烧开水而已。”
“只是，烧出来的蒸汽不能白白溢散掉，得通过专门的管道连通飞轮。”
“借助蒸汽的力量让飞轮高速旋转。”
“然后带动跟飞轮连接一体的曲轴或齿轮转动，把力量传导到需要带动的设备上。”
“原理就这么简单。”
“麻烦之处有二。”
“其一，密封性。”
“烧水的锅炉必须密封严密，不能让蒸汽溢散。”
“办法有很多。”
“最方便的是用橡胶制品垫在锅炉的连接处。”
“咱们现在没橡胶，可以用铁丝、丝绸、细麻加树胶达到一样的效果。”
“就是拆卸麻烦点。”
“其二，标准设备的精密度。”
“蒸汽机这东西生产出来不是一台两台就够用的。”
“你得考虑到各行各业都有用。”
“所以，统一标准，统一精度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