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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病房是个三人间，除了徐晓枫那张床，其他两张床是空的。
估计没想到会有人来，徐晓枫看到她时，错愕了一下。
“你怎么样啦！”
像是为了化解尴尬似的，肖禾禾故作轻松问候道。
病房里没有人，地上堆放着几个看起来特别古老又破旧的行李袋，和几个塑料盆，塑料盆都因为使用时间太长而隐隐有了灰褐色的裂缝。
“你怎么来了？”
“今天上午没课！”
她似乎没把他当成一个重症病人，眉眼都是弯弯的。
“听说阿姨来啦？”
班长告诉她，徐晓枫的母亲，坐了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过来的，他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
绳挑细处断，水往低处流。
这样的遭遇，对于徐晓枫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刚去找主治医生了。”
“噢。”
肖禾禾四处打量病房。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量的，不足三十平米的地方，连走起路来不小心都能磕到腿。
“对了，我刚刚看到两个人从这里出去，他们是谁呀？”
肖禾禾问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那种带着目的的假意的温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甚至头都不敢抬，目光四处张望闪躲。
“律师。”
肖禾禾：“律师？”
她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下。
“嗯，是一位学长帮的忙。”
“你找律师做什么？”
如果按照她听来的消息，无论怎么样，似乎都是徐晓枫有亏在先。
肖禾禾似乎触碰到了某个点，徐晓枫本来平和的面容瞬间充满恨意。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告那些王八蛋！”
肖禾禾一时说不出话来。
像有一根针堵在嗓子眼儿上，拔不出来，吞不下去。
肖禾禾没有久留。
说了些宽慰人的话，就离开了。
实际上她脑子乱的不行，好像很多既定的真相发生了偏移。
她找到沈靳北，这是沈靳北回深海之后，肖禾禾第一次主动去找他。
此时他刚跟同事开完一场会议。
看见她，难得眼里有微光，转身交代后面跟着的助理：“新谷街那家蛋糕店点些甜品过来。”
说完立马察觉到什么，剑眉微蹙：“算了。”
助理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又盯着肖禾禾看了一会儿之后，折身走了。
他带着肖禾禾走进办公室，不算大的地方，但是整洁干净。
“牙齿还疼吗？”
肖禾禾抿着唇线直摇头。
“蛋糕要不要吃？”
肖禾禾还是摇头，眼神里难得坚定执拗。
“有话想跟哥哥说？”
这下，她终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