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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青也吓坏了，靠在方淮身上，脸色惨白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等到陈嘉远赶到医院的时候，肖禾禾正好被人从急救室推出来，他远远看到医生跟沈靳北说着什么，然后人就被推进了病房。
“你可真孬！”
沈靳北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脸色阴沉地盯着他半秒，讥讽的说了这么一句。
陈嘉远低着头：“对不起。”
他的声音跟淬了寒冰似的：“这话你留着跟禾禾说。”
肖禾禾怎么也没想到，就去酒吧喝个酒，也能把自己喝到医院来。而且才上班第一天，就要请病假。
电话里她的老大乔珊声音平静：“没事，你就好好休息吧，反正现在你手头上也没什么要紧的工作。”
肖禾禾硬着头皮挂了电话。
陈嘉远就在床前站着，一脸的难辞其咎。
“要不然，你也让我打下？”
禾禾抿着唇想了半天，才嬉皮笑脸地仰脸看他。
“禾禾，我当时”
“禾禾！”
陈嘉远话没说完，被人打断。
病房门被人推开，蒋梦青抱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拎着一篮水果的方淮。
“禾禾！”
蒋梦青一噘嘴，眼泪就下来了！
“别哭！丑死了！”
肖禾禾佯装嫌弃的剜了她一眼。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
“妆都花了！”
“真的啊？”
“再哭真花了。”
蒋梦青眼睛红红的，“禾禾，我都后悔死了！你说我没这个金刚钻我揽什么瓷器活啊？！明知道那帮人不好惹，我还跑去跟人家吵！我真恨不得躺在这里的是我自己！”
肖禾禾给她擦眼泪，“胡说什么？！没事没事。”
舒蔷坐在病床上，而另一侧，沈靳北背对着她站在窗边。这样的姿势，已经维持了约莫有十分钟了。
昨天就是不欢而散，今天他还会过来，她其实挺意外的。
“听说禾禾昨晚出了点事，她还好吧？”
舒蔷决定率先打破沉默。
“没什么大碍。”
他不冷不热回了声。
他这样漫不经心冷处理的方式，就好比架着一把刀在她的脖子上，一点一点蹭破了皮，却不见血。
舒蔷冷笑自嘲，声音过低，但在寂静的病房里，还是让人听的很清楚。
她说：“沈靳北，你当年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