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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福啊,带他们去安排住处,完了再安排龙成弼去账房。”
“是,太夫人。”
管家带着二人出府,在孔府东边隔一条街,有一片青砖绿瓦的建筑,带到一个独立小院子,三间正房,一间厢房,还有一个灶房。
“你们今后住这里了,账房统计先生就这样的待遇,等你升迁了,就会有更大的房子了,对于孔府的好处,你们今后就会知道了。”
“走吧,钥匙交给你,先带你相公去账房。你明天再去太夫人那里当值一天。太夫人身边三天换一次当值。”
“是,是,谢管家。”
到了账房才发现,账房里噼里啪啦声音不绝于耳,四十多个账房统计先生在忙碌。统计完造册,送总账房记录,存档。
朱由检被安排的是土地账目统计。负责田地产出,投入,支出的相关账目。
“上一任统计账房升迁到了总账房,这里就交于你了。”
“是,是,管家,我会好好做事情的。”
幸亏龙成弼小时候学过珠心算,学过算盘,还得过市里的小学珠算冠军。加减乘除,三变九,九变九,狮子滚绣球都学过。要不然今天就麻烦了。
管家走后,账房统计总管过来,交代了账目分类,计算方法等等,看龙成弼都会,就放心的离开了。
在朱由检离开之后,老夫人若有所思。
第二天,东方燕当值,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把要注意的事项一一交代之后,东方燕就正式进入贴身丫鬟的状态。
老夫人看着东方燕体贴入微,动作轻盈快捷。就笑着赞不绝口。好久没有人好好说话了,拉着东方燕说个不停。
“你多大啦?几个孩子啊?孩子几岁啊?父母做什么的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等等问题。
问的东方燕焦头烂额。幸亏朱由检昨天晚上,演练过老太太的各种可能。也算对答如流。
朱由检知道,老年人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朱由检前世对此深有体会,就和东方燕在卧室里,小声的演练,明天一但老太太发问如何应答。
太夫人听见东方燕说还没有孩子,黯然说:
“我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以后,就再也没有怀过孩子,请了很多名医。最后老了,也就放弃了。幸亏三夫人陶氏争气,不至于让孔家断了香火。”
东方燕脸一红,说道:
“老夫人也不必伤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平安才是福。”
“哦,丫头,你说话很有禅理啊,来来来,去佛堂陪老身研究经文去。”
从此,东方燕过上了一段,苦逼的经文背诵生涯。
而朱由检,经过半个月的接触发现,孔府的土地来往账目,账面实际土地面积居然有一百三十多万亩。
有祭田,祭田收入用来孔庙祭祀所用。
有胭脂田,就是历代孔府结婚的女子嫁妆田。
还有就是私田,孔府历代自己购买的田地。
还有投靠过来甘愿做佃户的田地。
每逢灾年,或者清军掠夺之后,就会大肆购买和兼并土地。
孔府象征性的出点钱给官府,修改无主土地地契。官府长官都是孔子门生,哪有不投献道理,反正无主,现在圣人之后出钱岂有不卖之理。
于是六十几代下来。土地辐射整个山东。就连孔胤植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土地。
回到住处,按照记忆,把白天的所有经手账目,默写一遍。已经写了十几册账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