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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觉得是他?”肖淮清问道。
“直觉。”苏靖遥只能这么回答,与其漫无目的地寻找,不如相信这个留到最晚的小男孩是游戏的关键人物。
“小朋友……”甄卜错刚想拦住小男孩,小男孩直接从甄卜错身旁绕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回去晚了妈妈肯定又要骂我了!”
甄卜错尴尬地收回手,像只小狗一样看着苏靖遥:“靖遥哥,这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跟着呗。”
这里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刚刚还有一点落日的余晖,现在一轮圆月取代了太阳的光辉。夜晚的街道依旧喧嚣,只有零星几个勾肩搭背的酒友,带着一身酒气却仍在寻找下一家酒馆。漆黑的小巷里不知传出谁的呕吐声,隐约能听见有人询问“你没事吧”,得到的答复是“我没醉,还能喝”。歌舞霓虹,居民楼上暖黄色的照明灯或许在为某个人留着,彻夜明亮。
苏靖遥喜欢这种有生活气息的地方,如果不是在游戏中,苏靖遥很乐意在这种地方住上一阵子。
“喜欢这里?”一双大手揽住苏靖遥的肩膀。苏靖遥顺势向后靠进肖淮清的怀里。肖淮清一个眼神,一直跟苏靖遥并排走的甄卜错立即会意,乖乖放慢了脚步,跟在两个人身后。
“嗯。我很喜欢这种氛围,很有烟火味。”苏靖遥答道,“我外婆家就在这种乡土味的小镇子,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去我外婆家,一放假就往那里跑。后面长大了,有时觉得城市太冰冷了,想躲一阵子,我也喜欢往外婆家跑。现在外婆家拆了,想逃也不知道逃去哪了。”
“那我要更努力赚钱了。”
苏靖遥抬头不解地看着肖淮清,就听肖淮清继续说:“到时候我们在这种地方买套房子。我们再养条小狗,养只小猫,吃完饭,我们可以一起去街上散步。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觉得孤单……”
“那个……”无名突然开口打断肖淮清说话,“虽然我不是有意想打扰你们,但是你们再继续往前走就走过头了,那个小鬼停下来了。”
苏靖遥看了看四周,乐了。这不就是他们找到肖淮清的那条巷子嘛。感情他们找了那么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小男孩在巷子口徘徊,似乎在犹豫到底走不走进去。确实,这条没有路灯照明的小巷子对于小朋友来说确实是有点可怕,苏靖遥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连晚上上厕所都必须把妈妈叫醒。
“好吧,那就趁这个机会,和这个小孩谈一谈……哎?”或许是害怕妈妈胜过了害怕黑暗。上一秒小男孩还在迟疑,下一秒直接心一横,带着英勇就义的表情冲了进去。
“我们也跟进去吧。”苏靖遥招呼着另外三个人一起跟上。
“嘭”突然发出的声响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什么声音?!枪?”苏靖遥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巷子里,希望小男孩不要出什么事。
“是那个吧。”无名指着挂在树上的一块橡胶皮,“刚刚我看那还卡着个气球,应该是气球炸开了。”
“吓到了?”肖淮清眯着眼睛,帮苏靖遥顺毛。刚刚那声音响起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把苏靖遥护在怀里,而苏靖遥脖子一缩往他怀里钻的样子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咪。
苏靖遥咳了几声:“怎么会?我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快进去吧,小心等会儿跟丢了。”
甄卜错刚想打开手机闪光灯就被苏靖遥制止:“别打开,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就麻烦了。”四个成年人,放着有路灯的街道不走,跟着一个小孩子拐进漆黑的小巷,怎么想怎么可疑。要是被小男孩发现了叫大人过来,他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小四大就这么在巷子里摸黑走着,苏靖遥他们特意压低了脚步声。小男孩起初还自顾自地向前走,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不会是发现他们了吧?苏靖遥暗道不妙,忙招呼着其他人躲起来。果然,借着月光,他们看到小男孩回头了。幸好他们提前躲了起来,要不然一定会被看到。
小男孩转过头继续走,没走几步又猛地回头。幸好他们没走出遮蔽物多远,再加上夜色地保护,他们又没有被发现。
“这是什么?一二三木头人?也没个提示什么的,说转就转了。”甄卜错整个人贴在无名身上,小声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小男孩转身的速度越来越频繁了。不仅转得快,还一点也没有规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转头了,幸好无名直接把他拉了过去,两个人一起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苏靖遥那边也没有好多少。虽然男孩转身他能反应过来,但在一片黑暗中不仅要观察还要躲藏真的太困难了。幸好身边有个肖淮清,两人分工合作,苏靖遥负责观察小男孩转头的时机,快要转过来时就捏捏肖淮清的手掌心,由肖淮清带着他躲藏。
又躲了几个回合,苏靖遥突然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每次他们躲好以后,身后还会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就好像,在这条漆黑的巷子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人隐藏在黑暗之中。